夜至,灯明。
往日便少有人走动的徵宫,因着今儿过节又放了好些人归家的缘故,更显安静空旷。
廊下,宫远徵穿着今早许葚送来的那身衣服,耐心等她。
风将屋檐处缠上的丝带吹的边角乱飞,不再单调的灯笼颜色让宫远徵有了些不同体会。
他和哥哥宫尚角都是没什么节日概念的,尤其是这种家家团圆的时候。
记忆里的父母已经褪色了。
“远徵!”
宫远徵回头,看向朝着自己小跑而来的少女。
“夜里风大,怎么不多穿点。”他声音微哑。
许葚停在他身前,转了个圈,“若是穿的多了,谁还能看见我这身裙子。”
“胡闹。”宫远徵低斥,却不见有什么威慑力。
“我只是想显摆一下。”许葚牵起他的手轻晃。
“身体重要,下次别给自己准备那么单薄的衣服了。”宫远徵妥协。
“知道知道,不是要去角宫吗?快些的吧,别叫尚角哥哥久等了。”许葚点头。
“你站里头些。”宫远徵将她拉到另一边,自己靠外挡风。
“远徵真贴心。”许葚笑道。
“少说这些花言巧语。”
两人靠的很近,许葚身上的冷香钻入鼻间,宫远徵握紧了她的手。
“我写的信,你看了吗?”
“看了。”
… …
黝黑的夜色,沉如墨染,角宫的厨房,明灯闪亮。
上官浅正在准备晚膳,虽然宫尚角的表现不像是要过节的样子,可这到底是个表现的机会。
“上官姑娘真是贤惠。”帮忙的侍女看她熟练的动作,不由夸赞。
“哪里,这都是些女儿家该会的。”上官浅抬头露出一个柔婉的笑。
角宫下人的夸赞她听了不老少了,可宫尚角就像数九寒天里的陈冰,一点没看进去她的好。
锅铲翻动间,菜香飘出。
宫尚角今夜难得没待在屋子里,而是站在了庭院中。
白日清晰可见的风景,到了晚间,因着视线受阻变得模糊。
檐下仅有的几盏灯只能照亮一片空间,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哥哥。”
宫尚角没回身前,险些以为那是记忆里旧人的呼唤。
“远徵弟弟,弟妹。”
“尚角哥哥。”
许葚微微欠身,复又站好。
“今日送来的节礼里头,有些东西,我不是很明白。”宫尚角道。
“这里不是解释的地方,不如尚角哥哥先带我们进屋吧。”许葚面带微笑。
宫尚角摆出请的手势,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的宫远徵跟在后头。
门被推开,又被关上。
那张平日用来泡茶的方几前,三人齐齐坐下。
宫尚角从袖口取出那张黄符放在桌面,似笑非笑地看向许葚。
“就如我说的那样,这是一张可以隐身的符箓。”许葚拿起符箓。
“你觉得这可信吗?”宫尚角道。
“哥?葚葚?”宫远徵茫然。
“试试不就知道了。”许葚催动灵力,将符箓贴在胸口。
原本坐在那里的人,凭空消失。
宫尚角和宫远徵瞳孔骤缩,下一秒,许葚的身影再次出现。
“这…”
“我知道这有违你们多年来的认知,但有些东西,确实存在。”
许葚摘下符箓,放回去。
“不过今夜重点不在于此。我有些想法,想要拜托尚角哥哥配合一二…”
有些东西不必急着解释,许葚缓缓道出自己今夜的目的。
“你怎么知道宫子羽今夜会不守规矩带人出去?”
“这是重点吗?远徵不想看看宫门外的世界吗?”
“想是想,可我们这么出去,不是和他们同流合污了?”
“我们有隐身符,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怎么不算呢?”
阿扈哈哈哈章节字数越来越短,不过这不重要,商量出宫门这部分细节我就不写了,怪废自己的。
阿扈有些宝认为我说的雾姬和宫门十年前悲剧无关不太可信,我回复了但是好像被吞了,这里再说一下我的看法吧。
阿扈为什么无锋能了解宫门布防?其实我觉得这里我们有一个先入为主的误区,就是无锋是根据宫门路线布防进攻的。但是原著第十六集,寒鸦柒说十年前他们就是因为不熟悉宫门地形吃了大亏,那么可得也许他们的进攻并不是按照宫门布防路线,看原著宫流商被砍时不敢置信的样子,就知道宫门毫无防备,说不定他们是在招待‘霹雳堂’众人时遇袭。
阿扈为什么就羽宫无损?联系上面,无锋可能没找到羽宫,再有羽宫负责的是宫门布防守卫,所以安全指数相对高。然后就是宫唤羽也是羽宫的,他父母双亡,所以才会那么憎恨无锋,羽宫并非无损,只是刚好,宫鸿羽一家子没事。
阿扈原著开始时寒鸦曾提起过无名,说她送出宫门选亲时间的消息后就失联了,找到她也是云为衫和上官浅进入宫门的目的之一。雾姬后来弃暗投明后也跟宫鸿羽提起过自己送消息出去这回事,后来她还爱上了宫鸿羽。
阿扈这些捋下来应该有点说服力了吧?虽然我一开始看同人的时候也觉得雾姬可能从中作梗了…嘻嘻嘻,还有大家可能不太喜欢的月公子,我觉得他也不是真的心里全无宫门的,宫子羽炸地牢救出云为衫后月公子就没想她留下,还提议她找个僻静的地方寻个踏实之人,未必没有看宫子羽为情乱智担心宫门的因素在。好了就说到这,讲的有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