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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勿喷,剧情我jio得不刀,但。。。
疗养院里,邵明明听到了门外护士们的谈话,“你们说上个星期明明还暖和着可以穿单衣,今儿个就要下大雪了诶。”“是啊是啊,我还想着今年的第一场雪跟我男朋友一起呢,现在却还在工作,唉。”“不行,那要不待会我们中午一起出去聚个餐,犒劳一下自己?”“不了,我今天中午还要值班。”……
“下雪了……”邵明明喃喃道。南方的冬天是阴凉的,却又极少下雪。邵明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雪了,上一次下雪还是在唐九洲的葬礼上。邵明明艰难地扭过头,却发现窗户锁上了,窗帘也拉起来了,又看了看接在身上的各种仪器,不知怎什么一个计划在他脑子里形成。
晚上护士查过房后,邵明明从枕头下拿出了藏了很久的糖纸,糖已经被吃掉了,送糖的人也早已不在,只留下活着的人拘在方寸之间,靠着记忆将自己吞噬。等到护士的脚步逐渐走远。邵明明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一步一步向窗口走去,离窗户还有几步远的位置,邵明明已经走不动了。他索性坐在地上,伸手,去够窗帘的拉绳。窗帘拉起,窗外是寂静的黑夜,邵明明的房间在疗养院的外侧,窗外是一望无际的荒野。邵明明借着窗帘拉绳的力站起来,忽然感到一阵刺痛,低下头,只见手心被拉绳磨破,殷红的血珠从伤口冒出,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邵明明欲往前走,却被身上的各种仪器拉住。他开始将身上的仪器扯下,手上,腿上,脑袋上,甚至是胸口上。邵明明摆脱了束缚。走到窗前,他的手已经开始发冷了,纤细的手指打着哆嗦地打开窗户锁。
推开窗户,冷风猛然灌进,邵明明不禁打了个激灵,却又将身子探出,他仿佛看见来往的车辆,华灯初上的夜景,无数的人或在家中同爱人朋友一起玩闹,或在为心中的所想奔波——他们都在勇敢的回应着世界。冷风吹起邵明明身上单薄的病号服,吹乱了他的头发。他伸出手,雪落入手,化了,又归于自然。邵明明笑了,喃喃道:“唐九洲,下雪了。”泪水无意识的落下,打湿了窗沿,冻成小冰块。他已经有些看不清了,于是晃悠悠的在窗檐的积雪上,固执地写些什么。
第二日早上,护士来查房的时候,打开房门,只见床上空无一人。邵明明半蹲半跪着,趴在窗户边上,雪落满了他的头发,他嘴角带着笑,手心握着一张早就被展平了的糖纸。
几日后,墓地。一个男子撑了把伞,手中拿了盆仙人掌,走到两块石碑旁。一块明显是新的,一块已有了几年的斑驳,他拭去了掩住石碑字迹的雪,放下仙人掌,“他朝若是同林雪,也算此生共白头了吧。”
一个小小的tip:
所谓“同淋雪”,一是指二人二人被发现逝世时,雪盖满了尸身;二是指二人石碑上也都积有白雪。
仙人掌是墨西哥的国花。
明明在窗台上写的是唐九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