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商星第一天卧底就当上了白欲的副手。

看来有关系就是好啊，可以少卧底几年，还可以接近更多“渊沂”高层的人，看来白小鱼以后可以多接触接触，毕竟也是情报部部长，跟着她说不定能多收集点情报。

白欲看着星星，眸里闪过一丝玩味，她不信商星这么正直的一个人会来“渊沂”，按常理应该是“宁死不为五斗米折腰”啊。

要是能把她同化就好了。

作为情报部部长，白欲偏偏喜欢到审讯室在罪犯身上试药，没错，就是试自己研制的药。

商星不止一次地问她为什么不去医药部，得到的回答都是“满员了。”

“那你为什么要研究这些？”

“治病。”

“你病了？”

商星握住她的手腕，好冰，不像是常人该有的体温。

“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鬼？”

小鱼愣了一下，随即抬手轻拍了星星的头一下：“你见哪个鬼有心跳的？”

“可你明明已经死了……”星星揉头。

“要不你来听，听我的心？”

商星被一把搂住，她贴在白欲的胸口，砰砰，确实有心跳。

小鱼看着怀里不开窍的星星，气呼呼地松开了她，上车离开了。

星星懵逼：不是你怎么比以前脾气更大了？

一辈子生活在海里的鱼是注定碰不到天空的。

和其他深海鱼不一样，小白是一尾失去双眼的鱼，她有着美丽的奶油鳞片，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待在洞穴里。

直到她无意间听到鱼群在议论天上的星星，他们说，星星比月亮小，但比月亮好看，比月亮更耀眼。

小白很好奇，她拼尽全力向上游，哪怕浅海根本不适合自己。突然，她感觉自己脱离了水，然后被摔在了地上，听着人类的对话，她意识到自己被捕了。

“张叔，那条鱼能送我吗？”小女孩指着有奶油鳞片的鱼。

张叔点点头，毕竟这鱼只适合观赏，不能吃。

小女孩将鱼儿养在盐度合适的浴缸里，盯着游来游去的小鱼：“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就叫你小白鱼吧！”

小白鱼？真是个草率的名字，小白吐了吐泡泡。

“星星，你从哪里弄来的小鱼？”

星星？小白试图涌出水面，她忘记自己是条瞎鱼了。

男人听完小女孩的话，温柔地揉揉她的脑袋：“小商星，以后跟叔叔在一起生活好不好？”

“不了，叔叔。我想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就算现在他们不在了，我也要……也要……”房间只剩下了抽泣声。

男人安慰了一番，让下人带着孩子去甲板上看海去。

“你这死鱼，闲着没事出来干嘛啊？”

“你才闲呢！我可是来看étoiles（星星）的。”

“你一条瞎鱼能看见什么？”男人微微挑眉，语气略带戏谑，他将手里的水晶丢进水里，顷刻间，小白化成人形，看起来就和小女孩是一样的年纪。那颗水晶成为了挂坠，一闪一闪的，小鱼对此爱不释手。

她抬起蓝眸，银色的长发在风的抚摸下轻轻舞动着：“商肆，你突然这么好心，我好害怕啊。”

“少贫嘴，这颗水晶能让你复明，也能让你像人类一样生活，同时，它可以给你三次生命。”商肆将小鱼抱在怀里，毕竟曾经也是自己的实验体，他多少对她是有点感情的。

“daddy，你说我现在算不算你成功的实验体？”

“当然，ma sirène（我的塞壬）。”

“如果我三条命都没了呢？”

“你会像我小时候给你讲的童话一样，化作泡沫。水晶的光如果完全消失，那么你就要死了。”

小鱼点点头。

“我答应你进白家，在莫城保护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