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耷眼一瞧,竟是罕见的寒霜玄铁、冰魄、星砂,还有其他材料打造成的,并了龙筋做弦,小小一套袖箭,竟比上好的弓箭还要珍贵,威力也可想而知。
防风邶拉起阿念的手,帮她把袖箭戴好,“回去自己滴血认主,记得勤加练习,危险的时候才好应对。”
“知道了。”阿念抬眸看他,“怎么想着送我东西了?”
防风邶沉吟了一瞬,“香囊的回礼。”
阿念低头去看他的腰间,只挂了玉佩络子,虽也是出自她手,但却不是香囊,她的脸色瞬间沉下来,“香囊呢?”
防风邶笑了笑,从脖子里扯出一根银白的链子,下面挂着白色香囊,恍然见似有梅花飘落。
等阿念确认完,他又将香囊塞回衣襟里,“戴在外面会被认出来。”
阿念恍然,同一样东西,防风邶戴了相柳就不能再戴,但是阿念不让他摘,那就只能藏起来。
阿念满意了,再次叮嘱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摘下来。”
“好。”防风邶摸着胸口,觉得这香囊怕是不简单,但他什么都没问,无论是好是坏他受着便是。
他们在迷宫里散步说话,阿念偶尔扯下一截藤蔓,时而摘下一朵小花,慢慢的编成一个花环,防风邶一看就躲的老远,生怕被套上。
阿念略感遗憾,决定出去送给小夭,彰显姐妹情深的时候到了。
这迷宫说白了,不过是个套了阵法的假山,难不住阿念,防风邶跟在她身后七拐八拐的走了出去。
此时外面的人正在饮酒作乐,是后世都闻名的曲水流觞,溪流是现成的,众人或三三两两,或独自一人,散漫随意的围着溪水,侍女将装满酒的螺杯放在上游,顺着溪水流淌,鼓声停下时,螺杯漂到哪里,谁就取了酒喝,再表演一个小节目,不管吟诗作对,还是抚琴弄箫、或者变个小法术都成,只要能博众人一笑。
阿念出来就在找小夭,刚巧螺杯漂到了他们面前,阿念后退一步,理直气壮的对防风邶说:“你知道的,我一杯倒。”
防风邶轻笑一声,饮了螺杯里的酒,他懒洋洋地起身,对众人行了一礼:“那就变个小法术吧!”
他摘了朵玉簪花,将花瓣扯下来,洒到阿念身上,白色的花瓣瞬间化作水痕,在淡蓝色的衣服上慢慢洇开,所过之处皆成了白色,阿念一身洁白,在花木掩映间,俏丽婀娜。
有个女孩子笑着问防风邶:“还能换颜色吗?”
“你想要什么颜色?”
那个女孩摘了两朵紫罗兰花,用灵力送到防风邶面前,防风邶撕下花瓣,撒在阿念的衣服上,将一身白衣变作一套紫罗兰色的衣裙。
阿念来了兴致,让防风邶再变一次,他用绿萼花给阿念变了一套绿色的衣裙。
这次阿念细心观察,她也修的水系,如今的灵力不比防风邶差了,很快就琢磨出原理,见很多女孩子都感兴趣,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便施法招来了大片花瓣,红的、黄的、蓝的、紫的,各种颜色都有。
她一挥手,花瓣如天女散花般的洒向众人,霎时间,不管男人女人,都变了颜色。
大家惊奇的看着彼此,有趣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比单纯的看热闹好玩多了,纷纷拍手叫好,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