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对她越是爱护,阿念心里就越不是滋味,恨不得现在就去打岳梁一顿。
玱玹见她还是冷着脸,无奈的笑了:“你不是喜欢跟防风邶一起玩儿吗?不高兴就叫他陪你去散散心。”
刚巧有仆人回禀,说防风邶求见王姬。
玱玹温和的看着阿念,“别让人等久了,记得早点回来。”
阿念本来已经没心情玩儿了,但想到昨晚的计划,她踌躇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玱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小夭,你说阿念不会真被防风邶勾得动心了吧?”
“难说。”小夭戏谑的看着玱玹,“怎么?阿念喜欢上别的男人你心里不舒服了?”
“没有,我只是担心他接近阿念目的不纯,将来会让她伤心。”
这也是小夭所担心的,她现在都有些希望防风邶是相柳了,至少相柳不会玩弄女人的感情,只可惜,她几次试探都没有结果。
阿念心里存着事,看见防风邶才想起竟然忘了牵马,索性她和防风邶共乘一骑也习惯了,懒得再回去,便直接翻身上马。
防风邶挑了挑眉,也上了马,将她圈在怀里,驱策着天马,如浪荡子一般,带着美人疾驰过长街。
阿念半天没说话,防风邶靠近她耳边问:“心情不好?”
“嗯。”声音里都透着郁闷,防风邶笑了笑,“那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什么地方?”
“到了就知道了。”防风邶卖了个关子,阿念果然升起了期待。
防风邶带着阿念在小巷子里七拐八拐,最后在一扇朱红色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阿念好奇的问:“这是哪?”
“底下赌场。”他微笑中带着些挑衅,“敢去吗?”
阿念眼睛一亮,“你会赌术?教我!”
防风邶有些惊讶,“你一个王姬学赌术干嘛?”
当然是赚钱了,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赌术学明白了,她不就多了一条来钱道了。
阿念笑的开心,“这你就别管了,你就说教不教。”
“你想学我就教。”
防风邶按照某种规律在门上敲了敲门,吱呀一声大门敞开,他率先踏入赌场,在地下通道里有两张狗头面具远远飘了过来。
防风邶拿了一张,转头想对阿念解释,却见阿念已经戴上面具了,“你知道赌场的规矩?”
“不知道啊。”阿念带着面具说话都瓮声瓮气的,“我只知道赌场里鱼龙混杂,带上面具既可以隐藏身份,又可以放心的露出表情。其实很多人在生活中,都是带着假面的,可到了这里,有了面具遮挡,他们反而释放真正的自己。”
防风邶双手环胸,探究的看着阿念,“你是堂堂皓翎王姬,从小被人宠爱到大,这世间的阴暗应该到不了你的面前就会被粉碎,可你却总是把人心看的清楚明白,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阿念认真的说:“多看书。”
“看书?”
“对,看书。”阿念顺着通道往里走,“读书不一定要学会里面的知识和道理,只要看过,哪怕看过就忘,它也在不知不觉中开拓了人的眼界。”
防风邶没出声,阿念好奇的转过头,发现他的眼神正透过狗头面具,注视着自己,阿念顿时笑的花枝乱颤,试问一个俊美非凡的男子,突然变成了狗头人身,这得多搞笑啊。
防风邶却似笑非笑的说:“你笑话别人的时候,也该看看自己。”
阿念这才想起来,自己也带着狗头面具,顿时笑不出来了,开始不满的嘟囔:“这离戎氏不会是怕别人嘲笑他们是狗狗的后裔,所以才会让所有进的赌场的人,都变成狗头吧。”
防风邶笑道:“这种话你都敢说,也不怕被离戎族的人暴打一顿、扔出去。”
阿念不赞同,“狗狗是人类的朋友,他们怎么会打我呢?你想多了。”
两人很快到了地下赌场,到处都是带着狗面具的人,里面的人都很亢奋,好像挡住了脸,就可以做一些不要脸的事,这里看起来疯狂又刺激。
防风邶先带着阿念去赌钱,他先自己下场,给阿念解释规则,然后让后让阿念上场,他在旁边悄悄解说。
阿念学的很快,几把就玩明白了,之后就一直在赢,这时,防风邶就会带她玩另一项目,学的时候把钱输出去,学会的时候再赢回来,他们赢的钱始终都不多不少,没有引起赌场的不满。
最后防风邶带着她去看奴隶的死斗,有着血腥的刺激,这边的人最是疯狂,防风邶对她说:“死斗场没有技巧,全看眼力,你觉得哪个会赢,就去押哪个。”
阿念摇了摇头,“这里没有赢家。”
她不喜欢用人命取乐的游戏,转身离开了赌场,防风邶紧随其后。
此时的天已经黑透了,总觉得赌场内外好像是两个世界,回到了人间,阿念用力吸了口新鲜空气,感觉又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