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玉兰花更适合二妈

司芸茹独自在卧房里浮想联翩，身为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女，一些画本子终究还是看过的。

大脑里反复斟酌马嘉祺的话，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很重要吗？虽然司芸茹的确是清白的，但面对这种话题她终是红了脸不敢答话，另一边的马嘉祺也后悔自己问出那样的问题。

想当面给她道歉，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马老爷，今晚灯会。”

司芸茹犹豫着要不要同他说，马老爷却以为司芸茹是有意想要和自己同去，想了想厂里有事。

“我厂里有事，我让儿子陪你去。”

司芸茹瞪着眼睛看她，微微愣在原地不说话，她本是想要自己去不麻烦任何人，却没想到马老爷会错了意，不知为何，自从昨晚马嘉祺问出那句话之后，司芸茹下意识想要避开他。

还没等她再说什么，马老爷起身出了门，马嘉祺卧房的灯还亮着，一天没有见到他了，竟有些奇怪的感觉，许是觉得他的问题太过于冒昧。

在他的房门口做了半天心理准备，良久，正要敲门时，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司芸茹僵在原地，马嘉祺低垂着眸看她。

双方似是都在等对方开口，司芸茹犹豫着要不要邀请他，还没等她说话，马嘉祺率先开口。

“二妈。”

“今晚的灯会……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司芸茹鼓起勇气道，马嘉祺犹豫片刻，他许久未去过灯会，母亲死去之后，马嘉祺除了巡视工厂，其他马嘉祺从不参加，马老爷工作忙，也很少参与马嘉祺的童年时期，因而他比同龄人要早熟，更沉稳些，许是因为家庭的压抑。

司芸茹觉得他教养好，不曾嫌弃她。

见他许久没有回应，以为他是不愿和自己去灯会，尴尬的抿了抿唇，因此脸颊因为羞涩变得绯红。

“其实……大少爷不愿意，也无碍，你忙着。”

司芸茹虽是再说话，眼睛却不敢直视马嘉祺的双眸，当即就要离开，下一秒，马嘉祺微凉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往他的方向一拽，司芸茹踉跄了一步，抬头间，四目相对，他的眼睛很好看，是丹凤眼，眸子里仿佛装着世间情物。

垂眸看她时，司芸茹仿佛要陷进去了。

“我陪二妈去。”

司芸茹没想到马嘉祺会答应的如此轻快。

惊讶中，更多的是惊喜，司芸茹穿着奶白色旗袍，开叉到小腿的位置，身高刚刚好到马嘉祺的胸口，马嘉祺的一身服装颜色和她旗袍颜色相配。

路过的人都以为二人是一对夫妻，路过人的目光简直不要太明显，司芸茹尽量与他保持距离，可灯会人太多，人挤人很快司芸茹便脱离了马嘉祺的身边。

司芸茹被人群推着走，很快便找不到了马嘉祺的身影。

“大少爷？”

忽然间，一只有力的手紧握住她的手，将司芸茹拉倒路边。

司芸茹猛地抬头，看清楚身后的人紧张的心脏才慢慢平息下来，司芸茹缓缓吐了一口气，良久：“对不起…我差点找不到你了。”

马嘉祺摇了摇头：“人多，二妈抓紧我的手。”

司芸茹垂眸看向紧紧握住的两只手，两抹红色去藤蔓一般迅速蔓延到她的脸颊，双耳火热。

司芸茹：“嗯……”

马嘉祺的视线划过她的手，很白，很细，握着也很软，此刻她的手有些凉，明明是天暖的时候，偏偏她的手是微凉的。

马嘉祺：“二妈？很冷？”

司芸茹闻言抬头：“不冷。”

马嘉祺皱了皱眉，又说：“二妈感觉不到吗？你的手有些凉。”

司芸茹恍然大悟：“谢谢大少爷关心，只是，我体寒，我也感觉不到。”

体寒……

那冬天，会是什么感受。

路过小巷子时，路边长着一棵大树，上面结着玉兰花，纯白色和司芸茹一般，马嘉祺不知她是否干净，只知道，她笑时，比山间的纯净泉水还要干净。

司芸茹：“我去买个东西，你在这等我！”

马嘉祺不知她要去哪里，但还是听她的话，待在原地静静等她，许是司芸茹那边人多，买起来要花费些许时间，等待中，注意到落下的玉兰花。

不知不觉中，他竟笑了，不知是笑这玉兰花，还是在笑司芸茹。

——

司芸茹抿了抿唇，发现马嘉祺竟真的等在原地，她不知买的礼物他是否喜欢，也有些觉得，这礼物有些亲密。

马嘉祺挑眉：“领带？”

司芸茹点头：“我看你这几天……戴的都是同一种。”

就自作主张给你买了领带……

马嘉祺将领带放在手上看了半晌，他不是只有一个领带，只是同一个色系款式罢了，他不是第一次收到女子送的领带，这是他第一次收下。

“谢谢二妈，我很喜欢。”

司芸茹松了一口气见他喜欢，心情也好了许多，正当她转身，马嘉祺将手里的玉兰花轻轻别在她的耳边。

司芸茹脚步一顿，脊背僵直，温热的手指轻轻蹭过她的耳尖，仿佛一根羽毛在扫她的心尖尖。

司芸茹轻言：“大少爷……”

马嘉祺睫毛微颤，沉着声音：“玉兰花更适合二妈。”

他也不知自己刚刚在做什么，只是，想为她戴上。

马嘉祺又言：“二妈今后，叫我嘉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