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大秦氏.22

不过张时宜那脑子，秦衍夕还是无法太理解，需知妾室虽然身份卑贱，但这个世上绝没有庶子女可以不孝生母的理，她竟还敢教唆丈夫不认生母，以至于叶怀琅和她闹得京城满是风雨，褚氏当了皇后也不曾想法补救关系，反倒暗自挑衅，留她到那时才死，大抵是褚氏太过圣母。

当然，秦衍夕此刻不能评价张时宜如何，若跟着说张时宜的坏话，便显其落井下石，又犹如骄傲自身，若是违逆，也显得过于虚伪，还又得罪了褚皇后，故而自谦道，“母后，这本是妾身应尽的本分，妾身倒唯恐自己哪里不够周全，还要让母后指导！”

她一副听说听教的温顺模样，倒让褚皇后越加喜爱，留着她在宫里住了几日，她也是细心侍奉，回了越王府，也是管理家事，主持中馈，越王府虽然妾室不少，但管理起来对秦衍夕也并不困难，一来是张时宜所在之时，但凡妾室稍有不周，便是一顿毒打，有得甚至还要扒光了衣裳去打，如今新娶了正妻，那些妾室倒也不敢争锋，而秦衍夕性子温婉和顺，待人宽厚，又因着才貌出众，颇受叶怀琅喜爱，她们更怀敬畏。

东昌侯乍然有了两个王妃姐妹，侯府自是更加炙手可热，一时间种种人都来上门，送来不少珍奇宝物，东昌侯府乍然暴富，便想挥霍，不料秦衍夕却上门劝了几句，不知说了什么，东昌侯府便将金银拿来购置米粮寒衣，为京中百姓送去，秦衍夕更是让人开学堂，教化慈幼局读书的孩童。

秦衍夕的名声也越加好了，旁人提起也是赞不绝口，说这个新王妃，虽有合德玉环的貌，却有乐羊子妻的德，是那庄姜夫人转世，新王妃被夸的十全十美，那“旧王妃”自然也要提上几句。

张时宜向来奢靡无度，也瞧不起身份低贱的人，施粥当然也做过，却都是穿着华服在一旁指挥，且与其说是施粥，不如说是汤甚至说是水，一碗粥挑不出三五颗米，再加上她因为穿着被皇帝赐死，却尸体送回了娘家，旁人骂起她来，自是毫不避讳。

唯有那嫁到盛家的勇毅侯嫡女徐有桢，却是一脸不屑，“两姐妹一个勾栏式样，一个南曲班子出来唱戏的，忒的没脸没皮，嫁两个庶子都快上了天，竟还让人坏起前室王妃的名声？”

又对自新娶的儿媳王若弗说道，“当初那东昌侯府要将那秦衍夕和纮儿议亲，我是直接拒绝了，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怕那秦家女那带坏了，从此不思进取！”

王若弗连忙应是，却又有几分顾忌，“婆母，东昌侯府毕竟出了两个王妃，再说这越王妃心地良善，确实解决了不少百姓的难题，又对婆母孝顺。”这背地里说人坏话是不是不太好，谁知徐有贞冷嗤了一声，“那不是替她那姐姐还债，她那病秧子大姐姐，嫁了宁远侯府的世子，快十年才生了一个儿子，也不许自家官人纳妾，耽搁到最后，又看你官人有才又上进，房里也干净，是我没同意，结果嫁给了越王，越王府好几十个“姐妹”，也不知这日子过的有没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