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这样的日子，就像是梦境一样。早上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心爱之人的模样。这种情况，应是美梦。

宇文渊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把玩着柔顺的发丝，道“听闻前朝有一位侍郎大人与妻子恩爱非常，日日为妻子画眉。颜儿，今日便让我来为你画眉，好不好？。”

“阿渊，我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说完，苏颜红着脸凑上去亲了宇文渊一口。许是害羞，又将被子往上扯了扯，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

她又问“不过，阿渊你会描眉吗？”

男人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傲娇，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了梳妆镜前。

“这有何难？”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苏颜闭上眼，心中隐隐约约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过了一会，她就听见一道略带歉意的声音。

“颜儿，还是叫织岚来给你上妆好些。”

她随口调侃了一句，“难为王爷了，居然连本宫身边的一个婢女的名字都记得住。”

上次他说她连一个侍卫的名字都记得住，现如今她学会了反击，还敢调侃他。

睁开眼，苏颜心中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不过，怎么将她的眉描的如此粗犷，比她平时画的眉粗了不止两三倍。

苏颜眯着眼问他，“你看看我现在的样貌是不是很丑？这是你画的，可不能嫌弃我。”

“颜儿。”他正色道，“永远都不要再离开我了，也不许再有别的男人。”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可苏颜看着他突然正经的样子，也郑重地点了点头。

与心上人待在一起好像一直都不会腻，苏颜想。

宇文渊处理政事时，她就坐在一旁远远地望着，或者是拿着些针线活。她很满足，很享受当下美好的时光。他们一起做了很多以前一直想要去做的事，雨天漫步，泛舟湖上，以及苏颜对他讲了那个她和苏婉的约定。

如往常一般，宇文渊抱着她入睡。她将眼睛闭了起来，却没有睡意。

“阿渊。”

男人凑过来亲了亲她的嘴唇。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和表情。正好，看见他的表情，或许她也没勇气讲出这番话。

“阿渊，我想同你讲一件事。”

“我听着呢。”宇文渊起身打算去点蜡烛，却被苏颜一把拉住了，他只好作罢。

“阿渊，五年前，我姐姐临终之际将承儿托付给我，并以五年为期。从那时起，我便不敢奢望再得到你的爱。我给你写了信，你来的那天我真的好高兴。可是，你的态度又让我觉得好生气。后来我告诉自己，苏颜，这都是你应得的。”

“现在的一切让我觉得像是做了一场美梦一样。等到梦醒，一切终成空。”

黑暗中他看不清苏颜此刻是什么表情，只能猜测她现在该是什么样的神情。五年前的那天对他来说一直是一个噩梦。他其实一点都不相信苏颜说的想做皇后，想要登上那至尊之位。他的颜儿是那么美好的一个人，天真又善良。

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忘了她吧。

可他根本做不到。

“颜儿，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要面对的是当下和将来。”宇文渊安慰她。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苏颜，在梦里她看到过他们的将来。

她强撑着微笑的告诉他，“阿渊，等到山河无恙的那天，你带我走好不好？”

就像他们初遇那般。

“好，等那一天，我定带你走出这四角天地。”

说完，宇文渊一个翻身将苏颜压在身下，吻了上来。苏颜被亲得没了力气，喘息间，道“要小心宇文应仁，他可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