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第二十六章：说辞

王默有点紧张地规矩坐下，而轮回仙子始终保持着微笑，他可能没意识到，在这温和笑容的背后，早已将王默的一切洞察得一清二楚。老人家开口说：“小家伙，咱们头回碰面，是不是该互相认识一下呢？不过我这边倒不必多介绍了，估计曼多拉已经把我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全抖搂出来了。”老人这种独特又随性的表达方式，无意间逗笑了王默，毕竟她还没遇到过这么一本正经又透着股“不正经”的老人呢。

“你叫王默，十三岁，在精英三中就读，朋友就不用说了，你有喜欢的人，还是仙境里的人。”说到喜欢的人，轮回仙子又露出笑容，继续说道：“是水王子。”王默脸一红，低下头不敢正视轮回仙子，就像古时小女儿家的心事被戳破时的羞涩。轮回仙子好笑地看着王默，但是突然脸色一厉，说：“而且你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灵魂，她的名字，叫灵犀。”王默惊讶地抬起头，她所有的事情都被轮回仙子说出，就像把自己脱光展现在众人面前，没有任何遮掩。“您，您怎么知道的。”连水王子都不知道，却被轮回仙子一语戳破。老人笑道：“这天底下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吗？”

“孩子，”轮回仙子语重心长地说，“你对水王子有好感，这并没有错。但是，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听到这话，王默一脸困惑，完全不明白轮回仙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的命运如同凤凰，注定要经历一场浩劫，而这场劫难恰恰源于情感纠葛。在这场情劫中，你将会遭遇生死大关，虽然后续你能涅磐重生，但这重生的过程却会为仙境带来灾难。所以你看，你既可能是仙境的救世主，也可能成为它的毁灭者。”

老人稍作停顿，然后起身，在这宽阔的大殿中缓步而行，他的声音深沉而悠远，就像山谷中的回声，清晰地在王默耳边萦绕不息。

“从你的眼眸中，我窥见了这世间最为动人的风光，那是人性中的善良、纯真和美好。然而，在这片美好的背面，我竟也目睹了杀戮无数、罪大恶极的一面，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般狰狞。经历此番磨难之后，你的性格将在善与恶的边缘游走不定。”

轮回仙子一边说着，王默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开始变形，全身黑漆漆的，脸上挂着怪异的笑容，活像来自地狱深处朝你招手的恶鬼。这还没完，下一瞬，那个“黑化版王默”竟然从镜中跃出，实实在在地站在了王默背后，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王默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一切，而这时，“黑化王默”忽然将镜中的真实王默一口吞噬掉了。“啊——！”王默吓得尖叫起来。就在这时，轮回仙子的话语再度回荡在空气中：“极致的善良一旦扭曲，便会转化为极致的邪恶。”

随后，王默自己也搞不清楚是如何走出那个大殿的，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耳边传来“王默，王默”的呼唤声，是思思在叫他。王默逐渐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望向思思，问：“思思，怎么了？”见到王默终于有了反应，思思回应道：“你走出来后就一直不言不语，呆呆地站在那里，我真怕你出什么事了。”听罢，王默心中涌起一丝歉意，意识到自己的状态让大家担忧了。

在回家的路上，王默一直反复琢磨着轮回仙子的话语，忍不住在心底自我揶揄：“本来以为自己能拯救仙境呢，可谁能想到，我竟然也有可能成为仙境的毁灭者，真希望那可怕的一天永远不会来啊……”她边想边抬眼看向头顶的蓝天，那里如棉絮般的白云镶嵌其中，格外宁静美丽。然而，当她专注地凝视时，那片蓝天却诡异地转变为了血红色，甚至仿佛能看到血液正从天空中缓缓滴落……"默默，怎么了你这是？" "王默？""傻丫头，你没事吧？"耳边传来伙伴们焦急的呼唤声，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不禁问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在一瞬间的念头里，无论是成为佛祖还是变成魔神，都有其既定的命运和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