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冷的风吹在脸颊上,寂静漆黑的夜空,小船轻晃,湖水泛起涟漪。
微生既月看着越来越远的生死坊,隐约可见点点火光,潘樾划着船,背后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
鲜血染红了衣裳。
微生既月看着肩膀上的血痕,皱眉不语,疼痛让她早已麻木,她坐在船上,侧目看向潘樾。
金六郎胸膛之中取出的令牌模样历历在目,她曾经见过。
杨济安的书房中,也曾有这样波纹的一幅画。
那个波纹,被他称为水波纹,这个组织的人,有人无恶不作,有人把持朝政,杨济安也正因为和这些人抗争,才死在了被贬的路上。
她手摩挲着令牌上的纹样。
县衙内,此刻烛光不灭,春迢站在院中,脚步不停,口中念念有词,看着回来的持峥,她快步向前。
“怎么样?找到殿下了吗?”
春迢拉着持峥的衣袖,慌乱的开口,持峥抿唇,摇了摇头,春迢松开手,忍不住开口骂到。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殿下千金之躯,若是出了事,你们有几条命来赔!”
春迢怒声说着,就要出去寻人,身后刘捕快等人忍不住擦了擦汗,就要跟着去寻人。
“吵什么吵?本公主还没死呢。”
县衙大门,微生既月缓步走了进来,春迢一惊,慌忙去扶她,见她浑身的血,吓了一跳。
微生既月面色苍白,抚上了春迢的手,潘樾紧随其后,阿泽扶住了他。
“殿下,您怎么样!”
“快去,快去找医者!”
见她浑身血痕,春迢急的落泪,微生既月忍不住皱眉,紧绷的思绪终于有了些放松,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本公主累了,春迢…”
微生既月轻声说着,闭上了眼,春迢搀扶着她,惊的落泪,呼喊开口:“殿下!殿下!持峥!快点啊持峥!”
持峥将人拦腰抱起,血腥气涌入鼻息,他皱眉不语,快步朝着内室而去,继而开口:“去寻医者。”
一盆盆血红端了出去,今夜的县衙实在没办法平静,上官芷站在门外,看着又一盆血水端了出去,险些落泪。
“小姐,您先去歇歇吧,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有事的。”
凌儿轻声开口,她不知道自家小姐怎么突然关心起公主了,但看着自家小姐熬红的眼,还是忍不住心疼。
上官芷摇了摇头,袖中的手紧握这拳,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另一边,潘樾同样昏迷不醒,狼爪划破了皮肉,鲜血淋漓,门外守着的人,一样焦躁不安。
从午夜忙到旭日初升,医馆的大夫才终于走了出来堪堪松了口气,春迢迎了上来,慌忙开口:“如何了?”
“刀刃刺入血肉,好在殿下有天命护佑,如今已经无碍。”
春迢松了口气,将银两放在了大夫手中,面上疲惫,带着笑意开口:“有劳您了,您救了殿下,日后,必有重谢。”
那大夫似乎有些惶恐,嘱咐了几句话,便匆忙离去。
走进内室,春迢看着榻上昏睡的人,将沾血的衣物收了出去,忍不住叹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