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樾取开了信封,翻开折叠的信纸,烛光照亮了信纸,他一字一句的看着。
信上写,
上官芷尚在昏迷,大婚前曾到义庄。
潘樾手渐渐收紧,指骨的痕迹好似清晰可见,上官芷,义庄……
所以,上官芷或许,也有杨采薇的死有关系……!
可这封信从何而来,柔嘉公主又为什么要调查上官芷,她究竟要知道什么,只是因为杨采薇的死吗…
似乎种种迹象都在告诉潘樾,此事不正常。
将信装好,放回了书中,他举起来烛台,漆黑的夜,他的脚步有些踉跄,手碰到身后的架子,架上的瓷瓶旋转。
身后,墙壁缓缓陷入其中,呈现出一条漆黑的道路。
潘樾瞳孔猛然一缩,他侧目看向殿门,外头依旧寂静无声,没有丝毫的声响,转而看向暗道。
他思虑了片刻,举着烛台一步步走了下去。
火焰轻晃,漆黑的道路让他脚步不稳,直到前面渐渐出现了点点光亮,光亮越来越明显,照亮了整个暗室。
入目的,是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各色金钗银饰堆满了整个暗室,玉石和珍稀字画,堆放在一起,好不晃眼。
潘樾只觉得被金光晃得眼眶酸涩,他继续超前走去,越往前,光亮似乎暗淡了些,寒意袭来,他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衣裳。
另一方暗室,长明灯火光不灭,烛台火焰摇曳,烛光映照着暗室墙壁上的画卷,各色各样。
潘樾目光扫过,之余惊愕,他手指有些颤抖,烛台险些砸在地上。
暗室之上,画像摆在整齐,画的皆是他和杨采薇,其中皆标注了时间…
他目光微愣,最早的是一副,是柔嘉公主被赐公主封号的那日。
可其中,最让潘樾惊愕的,是那副他尚且年幼时的画像,画笔犀利,背景中的海棠花树栩栩如生,年幼的他就背对着海棠花树。
画中,发髻上的簪子尤为显眼,那是一支玉簪,做工精美,却不过带了几日,便折损在杨忧止手中。
潘樾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或许错了,这个柔嘉公主或许已经疯魔,可如今萦绕在他心头的是,
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会见过这支玉簪。
不敢让自己心底荒唐的想法蔓延,他避开所有的画,看向正中,纱幔垂下,遮住了其中的东西。
潘樾挑开了纱幔,目光落在其中,一尊牌位映入眼帘。
杨氏采薇之位。
潘樾上前了两步,确认了自己没有看错。
潘樾手有些颤抖,此刻心底犹如惊涛骇浪,今夜的一切好似颠覆了他所有的认知。
柔嘉公主的书房内有一处暗室,其中藏着他和杨采薇的画像,甚至……供奉着杨采薇的牌位。
她为什么要供奉杨采薇的牌位?是因为杀了杨采薇心底恐惧……又或是……
那个荒诞的想法久久不散。
一模一样的眼眸,鲜有人知的玉簪,格外重视的杨采薇
这些都将潘樾那个想法,推上了顶峰,他在怀疑,怀疑柔嘉公主或许于杨忧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这,也只是他的怀疑。
他无法想象,年幼时那个性情良善的小女孩,为什么会变成一个…不择手段的,疯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