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康熙这么操作过几次了,但一点儿也不妨碍胤礽越想越气,面上也愈加冷凝,任谁都能看出胤礽的生气来。
但是生气也不妨碍胤礽思考,人是不可能放进毓庆宫的,想必康熙也很清楚这一点,那么就只有自己把人送回去乾清宫了,这所谓的禁足自然也就无从谈起,这不是变相向老爷子屈服吗?不过,反正自己都要干大逆不道的事情了,这种小事好像也没什么。
从书房到毓庆宫门口的一小段路,胤礽脑中却百转千回,细细地思索处理方法和之后的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
等到了毓庆宫门口,他也不正面和那些个所谓的妾室对上,只是和门口的太监道:“把这些堵在毓庆宫门口的闲杂人等撵开。孤虽然在禁足,也不容得这些子小人作践。”
“参见太子殿下,这是皇上赐给您……”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
胤礽对着左右使个眼色,就有人捂住太监的嘴,道:“毓庆宫你也敢高声喧哗,不想活了?”
“行了,放开让这位公公把这些堵门的人都带回去吧。”胤礽挥挥手。
那太监惶恐地跪下,却还是硬撑着道:“太子殿下开恩,这可是皇上赐给您的……”
“还要孤再说一次吗?把人带回去。”胤礽这次的口吻更强硬了,声音也更冷了。
“求太子殿下开恩,就收了奴婢们吧。”有一个女子哀哀切切,哭的梨花带雨。
胤礽下意识后退一步,生怕那个女人沾过来,一副避如蛇蝎的模样,又对着太监道:“还不去喊几位嬷嬷过来,把这些人请回去。”
“嗻。”太监心领神会,之前皇上赐下的女人也有不愿意走的,就是太子殿下让找几个粗使嬷嬷架着给送走的。因此,这些女人一来,早有粗使嬷嬷待命着呢,毕竟这走一趟能得太子殿下的赏钱呢。
让嬷嬷架着那个闹事的,剩下的哭哭啼啼的也老实了,跟着胤礽往乾清宫走。
在把人送过去毓庆宫时,康熙就想到了现在的局面,因此在太监传话,太子殿下求见时,一点儿也不意外。
“要不是因为这几个女人,你是真打算在毓庆宫禁足到天荒地老啊?”胤礽一进来,康熙就是这么劈头盖脸一句。
“皇阿玛息怒,这不是您禁足儿臣的吗?”胤礽有理有据,气息平和,倒显得康熙无理取闹了起来。
“你个不孝子,你就知道惹朕生气。你说这次选秀不要侧福晋,朕便没有给你选,朕还不够纵容你吗?”
胤礽听见这话,只觉得好笑,就冲他之前把自己禁足的原因抱怨似讲给大臣们听这件事,他也能知道这位皇阿玛打什么算盘了。就这怀疑自己的状态,现在连太子妃娘家都被他趁机明升暗降的不给实权,要知道原先石文炳可算得上是心腹啊。这要是选了家世贵重的女子的,只怕能疑心病更重,这要是家世不够格,旁人还不知道怎么想他这个皇帝呢。这会可是太子自己不愿意要侧妃、侧福晋之流,怪不得他这个皇阿玛。
“多谢皇阿玛体谅。”胤礽面上诚惶诚恐,似乎很受感动。
“行了,回去吧,明日记得上早朝。”似乎这件事就这样简简单单被揭过了。
“是,儿臣告退。”两人似乎达成了某些默契般让这件事过去了。
太子又回来上早朝了,皇上和太子的感情好像恢复之前那副父慈子孝的画面了,似乎一切都回归正常。
康熙三十三年,十月初十。胤礽向康熙替宁玳告假,说是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怕是不能出席今年的颁金节了。
康熙虚情假意地关心几句,应允了宁玳的告假。毕竟几个月前也就是选秀前夕,康熙对宁玳颇怨言,这一会自然也不会多关心她,照他说,病了好,最好给他个机会让他换一个太子妃。
颁金节当日,一系列仪式下来,就到了晚上的宫宴了。宁玳自然不是真的身体不适,只是太医把脉,呈现出来的就是身体不适而已。
“我去了。”胤礽有些严肃道。
宁玳眨巴眨巴眼:“又不是要干什么没把握的事情,不是都准备好了吗,这么严肃干什么。”
“你啊~”胤礽无奈。
“好了好了。”宁玳一把拉过人,在他唇上轻轻一点,道:“我等你回来。”
胤礽并不满足这种蜻蜓点水,自己攻城掠地般亲了个尽兴,才道:“下次这样鼓励我。”
宁玳斜睨他一眼,满是风情:“快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