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

“夜不为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几位警务部的合成人，找到了夜不为并亮明身份。

这几位合成人跟医院里用来对付夜寒霜的那种白得干净利落、线条流畅优美的艺术型机器人完全不同。如果说那些机器人是清一色的纯白，线条感十足的艺术品，那么合成人则是采用了拟人皮肤技术，乍一看和真人没啥区别的仿生机器人。他们不仅具备高度仿真的外形，更是有着独立思考、逻辑分析的能力，并且还能自我升级进化。

无论任何事候，滤清现实，揭开真相。都是警察的责任，因为私人病房里没有监控。所以只能找到唯一的目击者，即幸存者。

“好。”

夜不为答应了下来，很快就在几位合成人的带领下，来到医院的审讯室。

这间审讯室并没有想象中那种压抑的气氛，反而挺舒畅的。墙面是纯净的白色，光线也调得恰到好处，显得相当柔和。周围点缀着几盆生机勃勃的盆栽，更增添了几分轻松感。几个人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手中握着平板电脑做记录，此刻正对着夜不为展开问询。

“作为案发现场的第一目击者，你有什么感想？”

“没有。”

“按照联邦法律，在目击到完整工民遭到致命袭击时，您应该立刻进行营救措施。”

“我进去时已经是尸体了，况且我也按下了警报按钮。”

“根据调查，这几个人是你的亲人，你有什么情绪波动？”

“没有，只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关系算不上坏，但也不好。”

“你讨厌你的亲人？”

“我不想说谎，我讨厌。”

“那对你的弟弟呢？”

“没多少感觉，但我想，也是偏向讨厌心理。”

“好的，先生。在这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我们记录下来，庆幸的是，我们并没有感知到你在说谎。你能为我们提供案发现场的画面吗？”

一名合成人说着，拿出了一个类似古代下矿用的矿灯帽。

夜不为有拒绝的权利，但是他身为一级公民，同时又跟家里人关系不太好，但这点对事情没多大参考意义。根据先例一级公民要是冤枉完整公民，那作为受害者的完整公民，完全有权要求双查乃至三查的权利。

夜不为闭上眼睛，看似是想了一想。实则是动用识海改变刚才的记忆，改变的时间很短，仅仅只是一刹那。

当在此睁开眼时，夜不为呼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随着记忆投影灯的启动，时间回溯到一天前。

夜不为在中午回到宿舍，准备美美的睡一觉。当手机震动，接听电话后，便传来了那道亲戚的声音，如同先前一样，并不友善，乃至是大骂也夜不为一顿。

然后就说：“你弟都成植物人了，赶紧来看看！”

随后便匆匆忙忙地请了假，坐上悬浮列车前往联邦医院。而在车上，电话又打来，又被骂了一顿。

接着，夜不为一路来到联邦医院的25楼，某个私人病房前。一推开房门，眼前赫然是一片狼藉的血泊场景，甚至还有血球诡异地悬浮在半空中。这一幕吓得两腿发软，“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不过夜不为迅速回过神来，立马按下了门边的警报按钮，然后赶忙从那个房间逃了出来。

“想不到你先前一脸冷漠的样子，以为是什么大场面，还会被吓到了。”

一名合成人打趣道，同时看了看手中连接夜不为的心电图，比平常还要跳的快上一些。嗯，没错了。

“谁进了这场面，不得都吓一跳？”

夜不为后问。

“况且我还是一个刚刚成为一阶一星灵能者的学生。”

合成人点了点头，嗯，的确。并且看着夜不为的资料，只是基因有点缺陷，其余的跟正常人无异。啊不对，根据联邦法律，灵能者不能算是正常人了。紧急情况下还是特殊战略性人员。

“夜不为先生，我们已经对您的基本情况有所掌握，现在麻烦您提供一下电话号码，这样我们就能在后续及时与您取得联系。”

夜不为从兜里找了找，并没有找到手机。

“抱歉，我手机应该留在我弟弟的私人病房了。”

“嗯，根据联邦规定，案发现场不能任由公民进出。况且，那病房的电子设备似乎都被灵能冲击给轰得粉碎。”

“警官，你看，我这属于非正常财物损失，是不是得换个新的？”

合成人赞许的点了点头，所谓非正常财物损失。就是遭到意外，自己的财产，亦或者是财物遭到损失，这时联邦有义务补偿公民的损失。

反正也是和平时期，联邦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