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应女生，只是自顾自的倒起酒来。
扬子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嫌弃，像是觉得他不解风情。
“好巧啊，你怎么也来这了。”扬子笑嘻嘻的看着女生，“要不一起喝点？”
女生穿了一件低胸的吊带，随着身体的摇曳，那片雪白的波涛就要呼之欲出。
短短的牛仔裤只堪堪遮住丰满的臀部，一扬手，大波浪刚巧没能盖住胸。
杨子已经看呆了，他猛地咽了口唾沫。
这个女生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美艳，小巧的瓜子脸配上一双狐狸眼，看谁都深情的不行。
在学校里大家都穿着校服，夏天的校服是白衬衫配百褶裙。
大家都素面朝天，少女们会把校服穿出一道漂亮的风景线，而她无疑是风景线里最突出的那一位。
“耀文，这女的身材真的挺有料的，你要不跟她试试，缓解一下你的失恋压力。”
扬子抿了口酒，用胳膊碰碰刘耀文的手肘，低声说。
只见她弯腰，将酒杯碰上刘耀文的。
整个卡座里就那一片灯光稍亮，连炫彩的灯光都掩盖不住那片雪白。
忽地，刘耀文抬眼，四目相对。
“耀文，还记得我吗？我叫林晓染。”
扬子用促狭的眼神看向刘耀文，大有一种你自己看着办的样子。
刘耀文靠在沙发上，有点居高临下的意味。
“啊……”他移开视线，懒洋洋的拖长尾音。
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记得，你这么漂亮，他怎么会不记得，他就是不怎么好意思说话。我们文哥就是话比较少。”扬子笑着和林晓染碰杯。
刘耀文就那么沉默的听着他们对话。
“我们玩点什么吧，光喝酒多没意思啊。”
她有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旁边的刘耀文。
搞不清楚她脑子里到底在揣什么把戏，刘耀文并不想奉陪，他只是挑了下眉。
扬子也在观察刘耀文的反应，但见气氛越来越尴尬，他就只能当活跃气氛的那个。
“玩儿啊。”扬子站起身朝服务员要了一副骰子，随后笑道，“扔骰子，扔到全是单数就下个人，全是双数就说真心话或者大冒险，怎么样？”
林晓染没有说话，像是在等另一个人先开口。
“你他妈的搞快点啊，玩儿不玩儿。”
扬子扭头跟兴致不高的刘耀文说。
“嗯。”刘耀文掀起眼皮，懒懒的吐出一个字。
刘耀文是真的觉得很幼稚。
扬子倒是兴致勃勃的样子，还催着他快扔骰子。
这游戏本身就没多大意思，无非就是大冒险真心话，大家都不是很熟，又能问出什么有深度的问题。
刘耀文也不想扫了扬子的兴，扔出几个骰子。
“三个五，看来是到我了。”扬子把骰子收回来，又扔出骰子。
三人轮流扔了几番，扬子运气不好，每次都是双数，他全选大冒险。林晓染恶趣味的想让他把微信里不常联系的人都表白一遍，就差点要让他跟小学同学表白，他突然怂了，讪讪笑着说“自罚喝酒，自罚喝酒。 ”
几轮下来，林晓染和扬子都喝了不少酒，两人的脸在暗光下依旧能看清红晕。
这轮依旧是扬子在扔骰子，不过他是替林晓染扔，她一喊停，他就松手。
林晓染直勾勾的盯着他的骰子看，扬子的袖子不经意的拂过手掌，骰子滴溜溜的转起来。
“停！”
林晓染喊了一声，那骰子就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四个点上。
全是双数。
“又到你了奥。”扬子把骰子收回来，笑得贱嘻嘻，“你是要大冒险还是要真心话。”
林晓染想了片刻，笑着说，“真心话吧。”
“那我可就问问题了啊。”扬子笑嘻嘻的说，“你是不是喜欢……”
“等等。”林晓染打断了扬子的话，故意瞄了刘耀文一眼，扬着下巴说，“你别说出来。”
扬子满脸问号，依旧自顾自的问完了问题。
“你是不是喜欢刘耀文？”
扬子说完，挑了下眉，看向刘耀文，那眼神仿佛在说：哥们就帮你到这了。
扬子正等着听林晓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却没想到她喝酒这么爽快。
不出所料的，扬子这小子一脸震惊，盯着她啥也不说了。
刘耀文实在是憋不住，手握成拳头在嘴边轻笑了几声。
“行行行，这样玩儿是吧，那干脆大家都拼酒好了，谁也不说真心话。”扬子瘫坐在沙发上，一脸无所谓的说，“怎么这骰子一次也摇不到耀文呢？”
刘耀文只是低睫摇晃酒杯，冰块融化了不少。
“行了，我不陪你们玩儿了，先回去了。”
他始终觉得氛围太尴尬，也没什么心情喝酒了，脑子乱成一锅粥。
他顺手结了账，从钱夹里掏了钱放在桌上。
林晓染显然有点失望。
“不多玩儿几局啊？”
他已经站起身，个子过高，扬子只能仰头看向他。
“你们玩儿吧。”他打了个哈欠，接着说，“摩托车你骑走吧。我自己晃晃。”
他走出门，冷风让他清醒不少，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嘴唇，上面还有些许的酒渍。
他低着头沿着马路走，走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打开了手机。
他失神的盯着屏幕壁纸，胸口就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他想起来那天去cos展遇见了一个身材很高挑的女生，戴着狐狸面具。他忍不住被吸引，偷拍了一张。
吸引他的不是女生多高的颜值，而是她cos的角色刚好是自己喜欢的那个，而且还还原的刚刚好。
他看到小叶子的第一眼就觉得很熟悉，她的那双眼睛，和手机壁纸里的女生的眼睛重合在一起。
也许她们就是一个人。
刘耀文觉得自己很自作聪明，蠢的可怜。
也许永远只能是也许，他也没机会知道她们俩是不是一个人了。
晚上起风了，风愈来愈大，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烟盒，哆嗦着拿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点着。
尼古丁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烟雾就顺着风飘远，路灯的昏黄也被吞没，他隔着马路才看清自己的影子，而身后便是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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