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烈骑着老式自行车带着我沿着小胡同一个个骑过去,前一晚上才下了雪,大路上积雪早被勤勉的工人扫去以供更加容易过车,而这些小胡同的积雪确实没什么人管,毕竟现在都是各扫门前雪,即使有部分积雪被清扫干净也是一小段路,自家门前左右好走即可。
有的雪路甚至还没有人踩过,车轮一压,发出窸窣的独属于白雪的清亮声音。
我听着这声音莫名感觉开心,垂在两旁的双腿前后甩着,无意识哼哼起小调。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
就这么过了半月,转眼已经到了腊月二十九。
这半个月以来,我们逛遍了A城,不逛不知道自己的浅薄,我自小在A城长大,竟然有许多地方根本不认识。
我们去的最多的就是梅园,不是什么著名景点,而是一位老伯伯自己在他小庭院里种的,红梅沿墙而种,骨枝坚挺,花蕊殷红似血,或含苞待放,或肆意绽放。
老伯伯的家在胡同内里,房屋摆设都特别古朴,庭院虽不大却如苏州园林般有个圆形拱门,当时看到只是内心里震撼,也说不出什么专有名词。
伯伯很和蔼可亲,自己照料着满园花草,对我们的不请自来很欣喜,念叨着灿烈没忘记去给他作伴,还带了个媳妇一起玩·······
虽然相处很融洽,玩得很开心,可却也让我深深认识到我们两个之间的差距,认识到自身的不足。
不过既然已经想好在一起,怨天尤人自艾自怨都无意义,我只是将每天晚上的综艺电视剧等等节目换成女子防身术教学视频,尽最大可能在有危险的时候保护好我自己就是我应该做的,其他的,暂且不想。
电话铃声响起,我想起灿烈记住我家座机号码时的傻样,不禁抿嘴偷笑,脚下却快走两步直接扑到沙发上伸长胳膊接起电话。
鹿黎喂?我不是跟你说了今天上午我妈妈要回来的,你怎么还······
没说完,电话那头响起秀晶的大嗓门。
郑秀晶我说你个重色轻友的东西,听清楚是谁再说话!这么长时间不见面了,一点都不想我,心心念念的都是你的朴灿烈!哼!
我缓过神来调整姿势,坐在沙发上拿了个梨子咬一口,安慰着某位愤愤不平的美人。
鹿黎好好好,我错了。亲爱的,你怎么了?
电话那边展示如何瞬间变化语气。
郑秀晶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姐给你个机会,今天晚上开始广场那里会开一个小吃街好多吃的玩的你陪我一起去呀~
#鹿黎可是今天我妈妈回来,晚上要包饺子提前过年,我去不了啊。
郑秀晶什么啊,你家怎么年年年夜饭都换日子啊,去年不是还年三十吃的,能不能给春晚歌舞一点存在感,找点尿感啊~
隔着话筒都能感受到的委屈。
#鹿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这饭也就剩下个形式感,什么时候家里人齐什么时候吃,跟时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