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送魏时安上学被吴邪列入了待办事项的第一行。
再让她这么闲下去,指不定下回就要把吴邪给送进去了。
现在他完全不敢低估魏时安的执行力和破坏力。
因此,这几天吴邪一直火急火燎地催吴三省想办法,终于把人搞烦了,在电话里冷冷地提醒吴邪说,催他没有用,因为二月不开学。
闻言,吴邪几乎如梦初醒,猛地一拍脑门,暗道自己真是把日子过糊涂了,连现在是几月都能忘。
知道他心里那股劲儿散的差不多了,吴三省才接着跟他讲,最近不要再联系自己了,他那边有一件急事要办。
具体是什么事情,吴三省说的很含糊,吴邪便当做自家三叔不耐烦的托辞,他此时正心虚,也就没有像以前一样,非要追根刨底。
吴三省还说给他寄了个包裹过去,提醒他到时候记得签收,吴邪听了,连连应下。
沈循也给吴邪打过一次电话,先是感谢了一番魏时安助人为乐的善举,之后隐晦地提到,这个案件调查到后面,还牵涉出来几桩非法交易,防止他们被人报复,原定要送过来的锦旗没有了。
吴邪心里巴不得没有。
要是让吴三省知道自己跟条子有来往,恐怕会气的打断他的腿。
又过了两天,吴邪思来想去,琢磨着给魏时安报了个集训营。
他托王盟调查过,据说评价很好,管理也很严格,而且可以住校。
魏时安待在里面,也不用担心露脸被人报复的事了,简直是一举多得。
吴邪觉得自己打算的很好,于是,天一亮就把魏时安打包送走了。
晨光熹微。
魏时安有些茫然地拖着行李箱,一身仙气飘飘的打扮,与周围精气神仿佛被抽空的初三生们显得格格不入。
不像是来补课的,倒像是来修仙。
少女听到有人在议论自己,也没去理会,掩唇打了个哈欠,决定进去以后再睡个回笼觉。
很快,有负责人过来给他们开门,魏时安随着人流往前面走,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某一瞬间,身体似乎穿过了什么。
魏时安回头,那种感觉也随之消失了,为了检查清楚,她甚至又绕着铁门往返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但这并不代表魏时安可以彻底放下心了。
刚刚和她一起走进来的学生,此时已经全部消失了。
她所处的地方换成了一座普普通通的学校,操场上空空荡荡的,教室里传出此起彼伏的背诵声。
看样子,她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
魏时安想了想,把行李箱暂存在警卫室里,问及她的身份,魏时安便说自己是新来的转校生。
两鬓斑白的保安见她一直在学校里,以为魏时安是从教学楼走过来的,语重心长地对她讲:“小姑娘,咱们学校不许染发的,也不许奇装异服,我劝你提前把自己收拾好,要不然会挨批评的。”
魏时安听罢,只是笑了笑说:“谢谢你,我知道了。”
保安看出她的不以为然,摇了摇头,转身回去了。
可能将她当成了不服管教的刺头。
魏时安不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