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翎一直低着头跪着,没有发现程少商偷偷把三公主外袍上的带子流苏勾在一旁的摆设上,三公主一起身,烛台轰然倒塌,烧到了她的外袍,把她给吓了一大跳。
宣神谙都别愣着,快将三公主的外裳脱去。
越姮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那身野鸡衣裙,我让你换你也不换,是连小命都不想要了吗,给我脱了,你脖子上还带着什么玩意儿!
后面的宫女听到立马上前给三公主脱去外袍,里面露出鲜艳的衣裙,把文帝和越妃都气得够呛。
文帝今日傅氏祭奠,谁允许你穿成这样,朕已经是三令五申,在宫中要杜绝奢靡之风,以效天下,而你呢,把朕的旨意当成了耳旁风,在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啊!
三公主父皇恕罪,我本是无心的,今日是我去探望母妃后才得知祭典一事,又着急去长秋宫赴午筵,衣裙已无法更换,所以才不得不用母妃外袍遮掩的。
文帝傅氏祭奠每年一次,你若不记得那更是可恨,你身为公主,食天下之俸禄,却不曾将护国的恩者铭记于心,着实该打。
二公主父皇,三妹此事确实做错了,还请父皇重重责罚,只是此为家事,今日又为傅家祭奠之日,不便当着傅家主的面惩罚三妹,令他灵下难安,不如回永乐宫中再做处置。
越妃如今真觉得二公主多嘴了,傅家在文帝心中的地位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比,而且傅玄翎也在场,今日三公主搅乱祭奠,着实不给傅玄翎面子了。
五公主父皇,我表哥宣驸马一年俸禄不过三百贯,三姊此身绫罗珠宝怕是不下百金吧,这几日孩儿常看三姊颇为阔绰,有时一日能换三套首饰,身为公主财源不明,可并非区区家事。
文帝对呀,你倒是说说,你是从何处获得如此多的财富?
三公主我…我与人合开酒楼所赚。
文帝问起这件事,文子端就有话说了,拿着东西来到文帝面前,文帝还奇怪呢。
文子端父皇,这是三妹领地流通的伪币。
此话一出,不仅是三公主和文帝,就连傅玄翎都抬起头来将目光转向他们那边,这确实不是家事了。
三公主三皇兄,你我一母同胞,你竟告发我?
文子端我只知律法有文,皇族子嗣私自铸币,本该就与叛国同罪,你我先是父皇的臣子,然后再是兄妹。
文帝你竟敢自己私铸伪币,建国不过十几载,你…你这是要灭朝亡国吗?
三公主不是我,儿臣并不知情,儿臣封地并无矿山如何铸币,父皇我冤枉啊!
文子端父皇,儿臣已经命人拿下了运送此币之人,审问之下已经确定,这些伪币都是寿春所制。
寿春是小乾安王的封地,更是老乾安王属下彭坤统领,所有的证据直指宣家人。
文子端三妹,你莫急着要撇清关系,这些伪币能够流进你的封地,那也是你监管不当,罚你也不冤。
文帝子晟,这件事你和纪遵一起去查吧,倘若此事真是小乾安王所为,那就此收回他的寿春矿山吧。
凌不疑臣遵旨。
傅玄翎都说够了吗,说够了就滚出去,不要在这里误了我阿父的眼睛。
文帝把这个逆女给朕拖出去狠狠地打!
文帝让所有人都出去,给傅玄翎一点私人空间,傅玄翎还是跪在地上,不知跪了多久就昏倒在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