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送出了宫门大选的时间。”得到想要的郑南衣开始交代起自己所知道的信息,“与此同时,有人从宫门传出大选时宫门如何判断新娘身体是否康健的方式以及如何对症下药,才能在掩盖我们这些人的各种因为训练而产生的身体问题的同时,让我们的身体看起来足够健康。而这药方,自然是借鉴了被那个不知是什么身份的人所泄露的宫远徵自创的药。”
待郑南衣将她所知道的这些消息交代完,宫尚角便领着程少商离开。
在二人踏出地牢后,宫尚角也确实如程少商所欺盼的那般,将发生在地牢的一切尽数和她说了。
只是,他似乎误会了什么。在程少商察觉他对她的情意更为真挚时,程少商在回去的路上暗中回想,但表面上还是当做一切本应如此。
当她想清楚这误会因为什么时,她决定再做些什么,好让对方更信任自己。
就如这次,他的信任帮了她一个大忙。
于是,当宫尚角在忙完返回角宫时,就从角宫侍从那儿得知,程少商正在厨房忙活。
“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在她发现他并与他说话的同时,她手里还端着刚炒好的菜,“最后一道菜也已经做好了。”
“怎么突然想到亲自下厨?”在看到程少商端着其中几盘菜出去时,宫尚角一边说着,一边帮忙将剩下几道菜端了过去。
二人这般举动实在是惊呆了厨房内的侍从们。
好在莲华反应快,连忙让人去布置碗筷,她自己则将锅中甜粥盛出两碗,一并端了过去。
“犒劳一下你。”直到一切准备妥当,两人皆坐下后,程少商才回答宫尚角的问题。
“看来少商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原本还在因为无锋刺客与透露远徵弟弟用药的人而烦恼的宫尚角,听到她的回答后,嘴角就不可控的上扬。
他现在已然不想再去琢磨无锋、宫门的事,只想沉浸在这片刻的温馨日常中。
就当他偷会儿懒吧。
二人这顿饭本应该吃得很愉快的,如果不是中途出现了个小插曲——宫子羽因为不放心大病初愈的上官浅一人过来,于是咬着牙陪同上官浅前来角宫找程少商,恰好这两人来时并未吃饭,于是,在程少商的安排下,宫尚角与宫子羽皆为不满的在同一处吃了饭。
“我的手艺还不错吧?”程少商特意当着这两人的面,问上官浅。
她倒要看看,这种情况下上官浅还怎么口不对心。
“少商做的,很是美味。”上官浅含笑回答。
“既然喜欢,等我们下次聚会时,我再给你们露一手。”得到满意回答的程少商心情愉快的说。
“为何不能现在?”宫子羽刚问出口,就发现他这句话的不妥。
他与阿盈才吃了人家做的菜,现在又这么说。
有点过于的不客气了。
当宫尚角暗含着嫌弃与不友好的看向他时,宫子羽已经尴尬的向身旁的上官浅求救了。
上官浅在笑够了后,这才准备为他解围。
不过,不等上官浅开口,程少商就已经出声解释了,“因为工具我还没造好。”
“哦。”宫子羽如蒙大赦,立刻接了话。
宫尚角以宫门事务为由,带着眼里只有上官浅的宫子羽离开,让她们二人聊天。
“今天,我去了地牢。”程少商让莲华在窗边守着,随后就和上官浅说起今日之事,“也见到了郑南衣。”
“难不成,是她抖露了什么。”见程少商表情并不算好,上官浅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宫尚角早有怀疑,更是借郑南衣证实了他的猜测。”提及此处,程少商叹了口气,若是她们能再早些联手,也不至于错漏了这处,“他已知晓,混入新娘中的无锋刺客,不止郑南衣一个。”
“幸而,宫门内还有个身份不明的人曾将宫远徵的用药给无锋透露过,暗处还有个潜伏在宫门已久的无名,所以,执刃与长老们目前更关注这两人,而不是很有可能跟随其她未中选的新娘一同出山的无锋刺客。”
“宫唤羽?”上官浅松了口气的同时,再度对宫唤羽的死,起了疑心。
“什么?”骤然听到前任少主的名字,程少商有些茫然。
“我曾跟过你,就是归还香囊那次。”上官浅将这件事娓娓道来,“在他没入阴影之时,我觉得眼熟。细细回想之下,竟想到我曾在无锋那里见过一个与他身形极其相像的人,不过因为当时光线昏暗,我只是匆匆一眼,且我之前的目标是宫尚角,并未对这位少主上心过,所以在那日看见以前,并不觉得他眼熟。”
“可他一个宫门少主,下一任执刃,为何会与宫门的敌对势力无锋有牵连,他给无锋透露宫门消息,目的是什么?”程少商虽说出了不解之处,倒也将上官浅的猜测听进去了。
“我与阿云猜测,可能是因为他的野心已经大到现任执刃并不支持,甚至反对他。”上官浅解释,“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一个宫门少主莫名的盯上刚来宫门的皇家郡主了。”
“可既如此,那宫唤羽怎么死的?”程少商依旧觉得蹊跷,“难不成他的预谋被人发现,且宫唤羽的计划损害了那人的利益,于是那人选择先下手为强,对他下了杀手?”
“有这个可能。”
但不知为何,对于宫唤羽这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到甚至可以与仇人合作,背叛亲族的人,上官浅总觉得他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死去。
这其中,或许还会有更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