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在床上,她听到院子里族长让他们造棺材,现在要出发去找木匠。她低着头,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阮澜烛豢养的金丝雀,只要有一丝丝违抗,他就会生气。他希望阮夏绝对听他的话。
她握紧自己的手心,留在这里的话就永远找不到线索。但她想到阮澜烛的威胁又不敢动身了。
阮夏站起身,她感觉到有一条小腿好像没有知觉,想起之前身体动不了就以为是冻僵的,原来她有一条腿不能动。
打开窗户,呼啸的冷风伴随着鹅毛雪花钻进她的衣领。她就这么看了一会儿,门外有一口井,随后把窗户关上。
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敲响,阮夏呆呆的愣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外面的人不死心般的继续敲门
“有人吗?”
阮夏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她不觉得门外的是什么好人。
待到门口的人彻底走了她移动着另一条腿悄悄走到门边,蹑手蹑脚的打开门,打量了一下上楼的路径。她爬到楼顶,观察着地下的尸体。
阮夏蹲下身子,这个男人她没什么印象。
她听到了脚步声,迅速站起身,警惕的看向楼梯口。
“原来是你啊”,是在楼上看到的那个中年女人
“别怕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觉得你和我女儿特别像”
中年女人对她友好的笑笑,随后低下视线,叹了口气。
“我女儿她长得和你一样好看”
她慢慢走到栏杆前,双手放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雪。
“这雪景多美啊,你也来看看。”
阮夏的身子没有动,“独自莫凭栏”,她不想靠近栏杆。
阮夏对不起,我想回去了
中年女人眼睛里有些惊讶的神色。随后想要阻拦阮夏,阮夏却已经下楼了。但是由于她只有一条腿能动,她走的很慢。
阮夏听到了,听到了墙壁上的声音。她敢肯定女鬼一定待在某个地方等着生吞活剥她。
她在接触二楼微热的空气,打了个喷嚏。随后紧紧自己的衣服,回到房间关上了门。
由于回房用了很长时间,阮夏待了几分钟就听到了他们陆续回来的声音。
凌久时诶?你去?
阮澜烛看了他一眼,凌久时迅速明白了,收回视线。
很快她就听到了脚步声,阮澜烛开门的时候带进了些冷空气,阮夏抖了一下。
阮澜烛见状脱下自己带着冷气的棉衣,关紧了门。
阮澜烛夏夏有没有乖乖待着?
阮夏小心的点点头,阮澜烛脸上的笑意不减,但眼里却淡了淡。他慢慢坐在靠近阮夏那一头的床边。
阮澜烛那夏夏告诉哥哥
阮澜烛为什么你的衣服是湿的?
阮澜烛的眼睛透露着危险的气息,他加重鼻息,这让阮夏一愣。她看着胸前黑湿的一块,难道是在楼顶弄上的?可是明明没有飘进来雪
而且也不可能弄湿这么大一块啊?
阮澜烛视线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他抿着唇,轻轻的吐露出几个字。
阮澜烛夏夏不乖
阮澜烛的身体靠近阮夏,眼睛又透露着委屈的神色。
阮澜烛为什么不听哥哥的话?
阮澜烛为什么要偷偷跑出去?
阮夏无措的对上他那对多情的眼睛,她忽闪忽闪自己明亮的眼睛。阮澜烛忽略她的眼神,握住她的手腕。力度不大,但让阮夏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