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The trade

我们有一场交易。

我们有一份契约。

Herobr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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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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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间，他听见悠长古老的钟鸣在耳畔响起。就和多少年前在地表听过的那样，沉稳且绝望。钟声之下还有一种特殊的语言。他很久之前听过这种低语。

但这是下界。

Him快速意识到不对，睁开双眼，惊讶地发现自己正置身于无尽的黑暗。这里似乎没有一点光亮，又好像每一寸空气都发着微微的光。如果他没猜错，这是一块未被开发的空间，他们一般称之为虚空或领域。他慢慢起身。

四周空无一物，就连空气是那么干净。他打算四处探索一下，但没走几步就被透明的屏障阻隔，神识放不出去，就连魔法也完全使不出来。封了神识，夺了魔法，活动空间也小的可怜，他目前的处境确实相当险恶。

“哈，看来，这可比和你说好话来的简单的多。”

先前那个男人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他转身，却看见无数利刺悬在他的四面八方，蓄势待发。

“别动，乖乖站着，否则我就杀了你，”男人猖狂一笑，“我早说了，Him。为什么非要让事情这么难办呢？只要你同意我们的交易，这件事情就没必要发生了。当然，你现在反悔也来得及。”

Herobrine……

他感到脊背发麻。

尖刺步步紧逼。

一片金色的光斑突然自他头顶倾泻而下，化作巨大的屏障围绕在他四面八方。尖刺化为齑粉的声音…他抬头，所谓的屏障，竟是一双硕大的金色巨手，严丝合缝把他护在掌心。耳边再度响起低语，但不是他听过的任何声音，四周也没有任何人。

“▒▒▒。”

奇怪的语言，他惊讶于自己竟能听懂。那个奇怪的声音似乎在催促他离开。

巨手突然分开，伸出尖锐的指爪，瞬间撕裂了黑暗的空气，让光芒涌入这个虚无之地。

“混账！”空间崩塌之前，他听见了那个男人愤怒地嘶吼。

猛然睁眼，这一次，他以猫咪的形态在毯子上醒来。与他一起醒来的还有那个那个男人。他看起来相当愤怒，凶神恶煞地朝他扑过来。Him灵活跳起，在Ceris的床头落脚，随后一扭身越过她的床，动作快的就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男人思考片刻，绕过床，怒气冲冲赶向Him。

至于Ceris，在熟睡中突然被奇怪的声音吵醒，身上还被一只小动物踩了一脚，甚至下意识地想跳起来。但她依旧记住Him睡前对她的叮嘱，还是耐着性子，躺在床上装死。她听见那只动物乱窜几圈，突然退到她脸边，这可把她吓了一跳。接下来似乎又出现了尖锐物刺破空气的轻响，那只动物在她脸边蹲了很久，突然起跳，随后就是血肉被割裂的声音，就好像用尖刀划开肉体，听得人头皮发麻。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声越发的沉重，她感觉冰冷的恐惧盘绕在心脏。动物在她腿边落脚，又绕到她脸边，柔软的爪垫劈头盖脸落在她脸上。

Herobrine跑啊蠢货，别装死了！！！

Him的声音！她早已蓄势待发，瞬间从床上翻爬起来，朝想象中的门的方向狂奔。然而结果就是，她跑错了方向，一脸撞在了墙壁上。

Ceris：“…？！”

Him：“…………”

Herobrine你还能再蠢点吗？！

她的手腕被人一把钳住，以极快的速度把她拖向门口，然后她感觉身体一轻，直接被丢出门外，对方还狠狠甩上了门。下一秒，巨大的撞击声就从门后传来。像被狠命撞响的丧钟……她被吓得浑身战栗，就连呼吸都变得吃力无比。恐惧感，伸出粘滑的双手慢慢爬上她的脊背。

带着巨大腥臭的鲜血从门缝下溢出，催生出强烈的呕吐欲。

她紧握着门把手，跪在地上，浑身发软。

又是好几声沉闷的撞击。但一声比一声弱，直到四周再次投入寂静的怀抱。

“…Him？”她颤声呼唤着他的名字，甚至忘了要加后缀。微弱的声音飘散在走廊，只有回声嘲弄地回应了她。

心跳声……

门突然开了。更加浓厚的血腥味瞬间扑向她，她差点尖声叫出来。

“嘘！是我！”对方一把捂住她的嘴。这时她才看清，站在面前的正是满身血迹的Him。

“大人？！”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见到血，尤其还是在她最在乎的，在她认知中唯一可以保住她命的人身上。

“冷静点，都过去了，Ceris。”Him拍开她紧拽着自己衣角的手。那上面同样鲜血滴答，有他自己的，但更多来自他的敌人。

Ceris幼年刚才…都发生了什么啊……

她仍惊恐地盯着他身上的血。

Him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

HerobrineCeris，告诉我，你是Notch的朋友对吧？

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但她还是乖顺地点头。

Herobrine他就没给你什么防护法阵吗？

Herobrine或者护身符？

Herobrine什么都没给？

她摇头。

Ceris幼年没用过，但听说过。

Him非常用力地扶额：“Ceris，我劝你早点和他绝交吧……”

没错。他选择她的房间，主要是觉得Notch肯定会出于对她的安全考虑，给她加一些防御法阵什么的，结果Notch压根什么都没给她……

Ceris幼年对不起大人，是我太笨了……

她低着头，喉咙像被什么哽住了一样，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颤动的哭腔。他瞬间竟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Herobrine……算了，回去睡觉吧。

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搭上她的头顶，安慰似的轻轻摸了摸。

后半夜，Him没敢合眼，而是继续做她床边的黑猫，安静地蹲守，把被孤独浸泡得冰冷的漫漫长夜留给自己，以换得她的安眠。

这么一说还挺浪漫。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扭头，伸出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舐腰间一块红黑的皮毛。这是在他意识到Ceris没有防护法阵时，临时为她挡了一爪而留下了印记。伤口很深，深的见骨。温热的血不断溢出，沾染在皮毛上，潮乎乎的难受。他一口一口舔着血，弄得满嘴艳红。

几个小时后，在舌头和神力的共同努力下，伤口总算结了疤，皮毛上的血也被清理干净。

他扭头看了一眼Ceris。先前在房间里的恐怖回忆再次涌上心头。

那个奇怪的男人反复强调的交易……还有他召唤出来的“小宠物”，他所说的力量…………任何一项，细思之后都让人完全没有胆量拒绝，更何况他早就见识过那家伙令人胆寒的威力。

但是他还是拒绝了。因为他早已在他面前吃尽苦头。如此不堪的经历，他当然不想再去走一遭。

作为代价，他今后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任何微小的差池，都会让这里的所有人万劫不复。

他虽暴戾，但也不想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因他而死。

说实话，他其实很害怕看见任何本不该死的人因他而失去生命。

他必须担负起首领的重担。

他要实现他们共同的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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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你又偷懒

Gatito喵！

Gatito只是少修了几个气泡……

Herobrine猫不修的都是它看不上的

Gatito😐😐😐

Gatito啊啊啊啊

Gatito保护学生党从我做起——

Ceris睡吧，明天中考体检

Gatito尸体不要体检，尸体很健康……（远去）

好吧，晚安

Herobrine记得点赞，收藏，加关注——

Gatito评论！尸体想看评论！！！

Gatito嗷呜——

Ceris滚回去睡觉

拜拜喽

神域（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