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被白六逮到了。
这次是因为我没有偷到他要的异端。
不知过了多久被麻绳吊住的腕部开始发痛。漆黑审问室外仍是寂静无声。
眯眸继续浅息再次张眼猩红充满瞳孔困意悄然涌上心头。五天三夜已是自己上限。无光屋内时间流逝飞速一向敏锐竟未察觉已过五天最终投降合上双眼。
再次睁眼时入目的是落日的海边懒散扫视心口猛然紧缩。
海滩帽下飘逸发丝靠拢脸颊头颅回转熟悉面孔映入眼帘。
“袁晴晴”三字瞬间挂在脑海启唇喉咙只有轻微震动没有声音急切心情拔腿向人奔去却被一只手抓住脚踝绊倒。红眸转去查看猴爪快速抓去断臂并没有任何作用手臂越来越多遂将四肢束缚无望挣脱只能定睛看人缓慢向自己走来。
袁晴晴赤脚站在面前屈膝蹲下掌心轻抚脸颊温柔熟悉音色再次萦绕耳间
“牧四诚，我一直都相信你不是坏孩子。”
说罢便转身走回海滩交界线大脑宕机随后理解人意思。
不应存在的水雾滑下软颊。一次次的挣扎换来的是更紧的囚牢。眼看水已经浸泡到人肩部心脏似被刀尖划破血滴悄无声息落下声音强行突破喉咙已成嘶哑状。
“袁晴晴。班长。求求你。别再往前走了。回来！你他妈给老子回来！”
袁晴晴似是听到了身形顿了下便潜海不见踪迹回应自己的知识几个冒出的气泡。
内心也已从尝试挽回转为不知所措精神冲击还未过去腕部刺痛将自己拉回现实。
班长两字脱口而出。红眸猛睁气息错乱回声尚未消散 迅速调节情绪告知自己只是凑巧而已。
不知又过几时困意再次拢上心头虎牙咬破舌尖扭颅向旁边碎去血沫终究抵不住意识朦胧睡去这次映入眼帘的是顶楼阳台袁晴晴站在边缘摇摇欲坠。肉体下意识冲住去却被锁链摔倒努力往前爬试图拉住人。
轻啧转身明明知道没有作用扔毫不犹豫将自己脚踝抓断双手快速支撑快速起身跑去。
袁晴晴打开双臂后仰跃去左脚发力弹出猴爪只捏住一角衣料在指尖漏出。柔弱白莲狠磕地面刹那红色渲染莲瓣。
又是这样。
为什么自己不能再快一点。
爪尖内攥掌心血液顺着掌纹滩在边沿被裂漆吸收阖眸等待醒来。
头顶上方传来沙痛液体顺着小臂延下来无袖背心有些凉感应是被汗浸湿此刻再无困意。
两次。两次绝不能是巧合。
是白六。
这次还没一刻钟眼皮再次沉重。
太强制了。
一轮又一轮。
不仅毫无一个与她无关甚至还出现了刘怀。
难安。麻木。无所作为。
睁眼不在动作等待梦中人儿自己死去。但这次跌进看到的是油柏路上的袁晴晴招手提踝弯眸向我走来动作与现实重合。一辆公交车飞速向她冲去嘻哈猴耳机发出锐声抬臂将人拉拢入怀躲过公交车。吐气耳机恢复常态上下扫视查询眼前人是否有擦伤。
心中悬石落地。
虽是梦境仍将所剩柔情用于此人自以为温柔启唇：
“班长，有什么事吗。”
“牧四诚同学——”
话音刚落袁晴晴便被黑影劫走奔去远处私家车。眯眸猴尾直立警铃响起迅速跟在人后进行抢夺对招熟悉立即辨出是自己的“好搭档”。
“四哥。对不起。”
刘怀敛眸手上攻势丝毫不减。
积攒恨意终于爆发招招致死血丝爬上双眼利爪刺向人心脏见其不躲少有疑惑触肤瞬间刘怀将袁晴晴挡在身前瞳震惯力作用收手为时已晚。粘液顺着指尖弧度滑下不可置信缓慢抽手垂眸看去掌心。
我救了她。
又亲手杀死了她。
“四哥，对不起。你也杀了我吧。”
刘怀将袁晴晴轻置一旁跪地沉默请求谅解抬腕直击门面将人捶倒在地路上行车停下围起来。骑坐在刘怀腹部拳拳到肉身下人逐渐没了声气。
起身撇颅看着地上的血肉模糊本想离开周围嘈杂使得自己心生厌烦耳机再次发出尖锐嬉笑快速游走人群回置中心。血液飞溅聒噪全无。猴爪化成人手屈膝半跪轻抚袁晴晴软颊为人儿合上双眸。
这次醒来未曾想竟不是漆黑视野而是刺眼灯光抬腕遮挡揉捏精灵穴缓冲搭眼看到背对人影坐起架腿注视出声：
“佳仪，你什么时候扎小辫了。过来给我看看。”
待人转身看清面庞挑眉。
这次都懒的让我醒了吗。
袁晴晴手拿水果刀放在胸前走近质问：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垂首查看衣物貂皮大衣径直披在肩部剥落大衣站起转动双手慵懒举在头两侧逼近劣笑：
“班长，我是牧四诚啊。换了个衣服而已。”
黑棕利爪紧扼人喉上举侧身闪躲扑面而来黑色骨鞭发力将其扔向墙面却被轻易化解后退两步点地立住抖腕骨鞭接连不断打来。只见人儿笑盈盈开口：
“牧四诚同学。你这是做什么。对着我。你亲爱的小班长。也下得去手吗。”
“太假了。白六。”
快速闪躲多出扔被擦伤近身猴爪挠去颈间被一鞭抽飞去冲击镶入墙面顿时龟裂。闻人儿重读后音也懒得继续挣扎喘息爬起朝人走去。
“要罚便罚吧。别用她的脸对我说这样的。”
颈间骤然收紧肌肉反应抬臂指尖外扒骨鞭白六上挑审视挣扎神态及至双眼发暗骨鞭收回滑跪贪婪吸取氧气。眼前人已恢复原样两指捏着红桃纸币放入手套弯膝下蹲攥我软发后扯下颚上抬不屑阴鹜眼神盯人。
“怎么看出来的？”
无语嗤笑一手覆攥发玉手将另只结痂手腕再人眼前摇晃以示太过明显。
“老大。你做戏好歹把我手腕也用佳仪药疗一下吧。”
趁人思考拽扯衣领报复性唇齿相碰牙龈发酸铁锈顿时贯穿两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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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四诚。你贬值了。”
点烟深吸入肺启唇吐出懒散回应：
“哦。但她不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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