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无法分辨的真身（下）

不过这都不重要，再摄人心魄的八音盒中人不过都是幕后之人的障眼法罢了，因此要是只专注于这几位的表象，那无疑就是正中对方下怀了。

不知何时结束观察的陆卿颜来到柳歌眼前，确定后者真看见他时，伸出手在嘴里掏了掏：“我只发现了这个……但我想，这显然没什么帮助。”

接过竹马递来的物体，柳歌看了看手中这颗明显是门牙的牙齿：“牙齿？”

她明白卿颜的意思，但她真的可能通过这颗牙齿来进行区分吗？或者说会有舞者在跳舞的时候专门露出牙齿吗？

认清窘迫现实的柳歌无奈地符合道： “你说的对，这没什么帮助。”那么她唯一可以期待的就只剩下尤戚了，一名初见不久但很可靠的男人。

“这颗牙齿你从哪找到的？”虽说没有观察到线索，但也不好干站着的柳歌便主动抛出话题，询问陆卿颜关于这颗牙齿的更多细节。

“那只八音盒的内衬里。牙齿表面没有血迹，链接牙龈的根部也呈现空腔，因此我觉得可能是卡洛琳的，这才将它带来给你。”

“至于那只无腿木偶，我一飞上去底下就有数十人叫嚷着驱赶我，我难以长时间观察。而在有限的观察时间中，我只发现那只是普通的，略有机关的木偶，不存在用于发声的部位。”

柳歌询问起来源，陆卿颜自然也没有隐瞒的合盘托出，并顺便说明带来牙齿的缘由，总结了下他观察木偶的发现。

可既然如此，木偶为何还能发出声音？顺着陆卿颜结论想下去的柳歌忍不住在心底发问。不过没等这份疑问被解答，她就自己主动选择忽略掉了。

在摇了摇头拒绝了继续探讨木偶声音的问题后，她便让话题回到了最初的方向，可这也让两人也再次回到了同一个问题，回到了死胡同中。

“这不重要，木偶能不能发出声音跟辨别卡洛琳真身的关系并不大，我们还是得着重于卡洛琳们的打扮才是。”

陆卿颜点了点头符合，却是又将问题抛给了柳歌：“你说的是，可能从哪里入手？”不过谁叫他现在是只脑袋空空的兔子玩偶呢？脑力活这种事还是交给柳歌比较稳妥。

“鞋子，衣物，头发，配饰还是妆容？”因为陆卿颜这么一问，也是犯了难的柳歌嘴里呢喃着给出答案，但却转眼间又将这些答案推翻：“不，不对，这些东西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我也没办法依据这些来做出参考的。”

“感觉这就是个死胡同不是吗？”感受到柳歌焦虑的陆卿颜主动坐在前者肩头，柔下语气安抚道：“分辨下肢瘫痪的病人，以及动也不能动的木偶本身该十分简单的，但幕后黑手却……给我们五个都不是瘫痪病人的选项。”

粉色的兔子晃悠着双腿，继续肆意猜测道： “或许她/他根本就没把真正的卡洛琳放进来，也不打算让我们赢得这场游戏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