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离开后,钟媚儿运转灵气消除了身上星星点点痕迹,过了好一会才从内殿出来。
殿外的夏云早已忐忑不安地等了许久,直到回了承乾宫,她才敢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夏云:“娘娘,您不怕圣上发觉吗?”
只有她自己知道,殿内那些靡靡之音听起来有多让她惊惧交加。
钟媚儿:“我不是没想过反抗,只是……我一个女子,与他的力气悬殊太大,我……”
钟媚儿哭得很厉害,泪水几乎浸湿了夏云的衣衫。
钟媚儿:“现在事已至此,我的身子…已经被他得了手,也只能尽力掩盖了…”
夏云既心疼自家小姐,也暗恨那位浪荡大胆的王爷。
这种有悖人伦的丑事若被圣上发觉,那位王爷自是性命无虞,可自家小姐只怕会被一根白绫直接吊死。
夏云怜惜地抱住仍伏在她肩上哭泣的钟媚儿,轻声安慰。
夏云:“小姐放心,夏云不会再让那个登徒子有机会近您的身了。”
系统:???
明明是钟媚儿这家伙故意勾引的好不好,现在倒是把锅都甩到男配身上了。
系统对于宿主的骚操作大为震惊。
*
次日,就是后宫妃嫔统一请平安脉的日子,系统也不知钟媚儿又做了什么手脚,太医居然诊断出个“风寒入体,郁结于心,需要静养”的结果。
胤禛:“郁结于心?张太医,可否说准确些?”
饶是不召幸钟媚儿,胤禛私底下依然时时刻刻关注着承乾宫的动静,生怕底下人慢待了她。
张太医:“柔嫔娘娘气血亏损,又常常因忧思而难以入眠,是以郁结于心。”
因忧思而难以入眠?胤禛端茶的手顿了顿。
一想到那么个娇俏的人儿竟为他忧愁至此,他心里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
胤禛:“那就有劳张太医为她好好调理调理身子了。”
张太医:“这是臣应尽之责。”
一整天,胤禛心里都很不好受,一会想着钟媚儿吃不好睡不好的可怜模样,一会又想到两人先前耳鬓厮磨的快活日子。
直到敬事房的人端来了绿头牌,胤禛的情绪才总算找着了发泄口。
胤禛:“怎么不见柔嫔的牌子?”
敬事房:“回皇上的话,柔嫔娘娘新晋嫔位,新的绿头牌还没来得及做好。”
胤禛:“废物东西!一块牌子也要做十天半个月才能做出来吗?”
敬事房:“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是小的们办事不力……”
胤禛狠狠把茶杯摔了个粉碎。
他心里很清楚,这些人定是得了某个后妃的示意,不然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做这种消极怠工的事。
是皇后?还是华妃?亦或是沈贵人富察贵人之流?
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原来这么多人都对柔儿心怀恶意。
是了,没了他的宠爱,柔儿在这宫中只怕是如履薄冰,日子难过的紧。
他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她才是。
胤禛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干脆连奏折也不看了,带着苏培盛直接摆驾承乾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