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身下凹凸不平磕的她生疼,入眼的森森白骨,寸草不生,空中飘着薄薄的白雾。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漫无目的走着,像是在找着什么。
这又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
“公子,姑娘她没事吧?”
男子眉头紧蹙,一脸凝重又奇怪,“……金丹受损,以后不能用灵力了。”
“那姑娘的身体……”岂不是更差了。
“姑娘什么时候结丹了?”
“我也奇怪。”
蓝色的帷幕下,头戴卷云纹刺绣抹额的少女缓缓睁眼,想坐起来,感到十分头痛又躺了回去,她皱着眉不舒服的叹息。男子激动的叫唤:“阿缇?”
“你是谁?”
“……我是兄长啊,阿缇,你仔细看看。”
“……兄长……”她坐了起来,看着眼前头戴卷云纹刺绣抹额的男子,脑海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子,好像在对她笑,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人不是她脑海里的人。不过他戴的抹额挺熟悉。
“你额头上戴的是什么?”
“抹额,你也有的。”
她抚上自己的额头空空如也,女孩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递给她。“姑娘淘气,每次偷偷出去画画都会把抹额收起来,不让人猜出您的身份。”
“……这是我的?”
“那当然,您出去一趟受了点伤怎么还傻上了呢。”
男子瞪向女孩。“春晓知错,不该这么说姑娘。”
“那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
“这……姑娘这是你家啊。公子 这是怎么了?”
“你是蓝缇,我叫蓝青,我们是亲兄妹,她叫春晓、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蓝 缇。我是阿荑?”
“对,你是阿缇。”男子松了口气,道,“过几天我们要回云深避难,你把家规看一遍,到了云深不可出错。”
“云深 不知处。”
“对啊,怎么了?”蓝青发笑。
“很顺口的名字。”
蓝青无奈叹息,吩咐春晓给她说一下身世,便去打理事务了。
“您叫蓝缇,是蓝氏的旁支,您的父亲与蓝老先生是堂亲,所以您出生就是内门弟子,但长在姑苏外,还没回去过一次呢。”
“这次是您第一次回去,可要好好表现了,听说蓝氏两位公子都还没娶妻呢~”
“我怎么受的伤?”蓝缇打断她的八卦。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姑娘饿了吗?我去给您拿吃的。”
“嗯。”
春晓离开了,她下床,看着屋子里的东西,都很陌生,走出房门,外面有个缠满紫藤花的花棚,花棚下摆了案桌,上面有宣纸,有毛笔,有朱砂和铅白、雄黄、燕脂等上色的材料。
花棚边有秋千。
她走向秋千,往上面一坐,两脚轻一蹬,春晓拿着饭菜走过来,把鱼肉粥递给她,她接过去,只吃了一口就吐,吓了春晓一跳,急忙去屋内倒了碗水来给她。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漱完口的蓝缇看向那碗粥,“我不吃这个。”
“啊……”春晓端起那碗粥,闻了一下确定没问题。“可您一直都挺喜欢这个粥啊。”
“……我很喜欢吗……”
“没事,我去做青菜粥。”
春晓正欲走,蓝缇叫住她,“怎么都是粥?”
“您身体不好,吃的都是易消化的,每次出门都要人跟着,蓝公子生怕你磕着碰着,偏偏呢、您就是不喜欢有人跟着,多次偷偷自己跑出去,就为了画山画水画房屋,我可没少替您打掩护。”
喜欢画画,不喜欢人跟着,身体不好。她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春晓见她出神,便叹息着转身就走,才踏出两步又回头道,“姑娘可不能跑了,这次您受伤公子把我月钱都扣完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