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来了?”
原本在打坐的许人间听到太监的叫喊,急忙起身大理一番。
同时,原本在假寐的老皇子秦川,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双目平淡,脸上毫无波动,似不在意新皇子的到来。
“罪人秦川就在里面,太子请跟我来。”
离得不远,许人间便听到了典狱长周扒皮贱兮兮的声音。
吱呀~
约莫几个呼吸,牢房的大门被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白袍,面容俊俏的男子。
其面色如玉,双眼清淡,四下打量了几下,便竟视线放在了被锁住的秦川身上。
不用多说,此人正是新皇子,秦宇。
传言,秦宇是秦川的哥哥,可不知为何老秦皇将弟弟秦川定为下一任秦皇。
现在秦川出事了,也只能安排秦宇上位了。
“太子殿下,用不用我给您拿个凳子?”
周扒皮贱兮兮的说道。
“不用。”
秦宇十分冷淡的回了句,随后慢慢走上秦川的牢房前。
注视了秦川许久,随后秦宇长叹一声,道:“哎,你这是何苦?原本有着大好人生,为何要与妖魔为伍?”
“天地万物,皆有寿元,父皇统领大秦半辈子,还不是快死了?”
“人生在世,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无限寿元才最重要。”
“强词夺理。”秦宇冷冷一笑。
闻言,秦川抬眼看了下秦宇,又淡淡道:“再者说,我并非与妖魔为伍。”
“只不过和魔界小小合作一下,以魔入道提升寿元,有何过错?”
“总比死了化作一堆枯骨,等着千百年后无人问津的强。”
“我只是想,寻求长生罢了。”
“一派胡言。”秦宇大怒,同时一股强横的真气涌现出来。
霎时间,天牢里众人面色煞白。
不多时,周扒皮第一个撑不住,急急忙忙推开牢房大门。
“殿下,小的刚想起来,有一伙妖魔逃窜了,下官这就去抓。”
......
羽化三重天。
许人间眉头微皱,倒吸冷气。
没想到秦宇皇子的修为居然达到了这般境界。
秦川十五年纪达到了凡阶八品,而秦宇如今不知多大,看其面相想必也就二十五上下吧。
能有这般修为,可真是恐怖至极。
要知道,这可是末法时代,灵气已经不在浓厚。
“罢了,父王本打算让我看看你现状如何,今日一看,我倒是多心了。”
半晌之后,秦宇平息了怒火,当即袍子一挥打算离开。
“殿下,且慢。”
就在这时,许人间忽然走上前。
“嗯?”
秦宇止住步伐,一双清冷眸子放在刚刚叫住她的少年身上。
“你是何人?”
“启禀太子殿下,小的名叫许人间,是新来的狱卒。”
“你叫本太子有事?”
“殿下,小的有些事,想和您汇报一下。”
“前些日我捉住了一头老妖,在杀死它之后,小的发现一封密函。”
说着,许人间就将先前得到的密函掏了出来递给秦宇,又道:“小的观察了几番,发现这上面记录了近期和妖魔有勾结的贪官。”
“什么?”
此话一出,牢房众人顿时表情定格住。
“此话当真?”
“小的不敢欺瞒。”
许人间急忙将密函递了上去。
他这么做是有理由的,方今天下只有两个皇子。
原本,天下势力都在和秦川勾结,导致秦宇并无亲信。
而今秦宇得势,必然会想做出一番大事业。
眼下若是能缉拿众多贪官,必然能在众多老臣面前立威。
许人间之所以这般做,就是为了合理的缉拿贪官,获取寿元来推演功法。
果然,在看到密函上面记录的清清楚楚的情报信息之后,秦宇的表情再度有了变化。
但很快,她就冷静下来。
“这密函我收下了,等我回去调查一下,如若属实,必当严惩不贷。”
收下信件之后,秦宇便带着两名侍卫急匆匆的离开。
她要回去仔细核实一下。
这上面记着的官员众多,若处理不好,只怕会引起反噬。
等秦宇离开之后,秦川又紧闭双眼,陷入一言不发的状态。
......
翌日一早,秦川便被镇魔尉的人拉去候审了。
直到当天下午才传来消息。
【原皇子秦川和妖魔勾结为祸人间,竟审查属实。】
【现压入天牢,于秋后问斩!】
看到圣旨之后,许人间稍微算了一下。
现在是初冬,距离下次秋后起码还有大半年的时间。
再度被押送回来之后,秦川没了先前的淡然,虽然脸上还是古井无波,但细看便能发现,其双手在不自主的发抖。
许人间没有过多和他交谈,因为一同发下来的还有一封隐秘信件。
【据传言,镇远县近期妖魔出没频繁,现宣告天牢出动五名狱卒,等待镇魔尉到达一同前去调查。】
“没想到新皇子还挺聪明的。”
许人间暗暗点头,镇远县正是当初密函所记载着贪官所在的最遥远的地界。
毕竟密函记录的人众多,如果一下子拿下反而会打草惊蛇。
像这样,假意去巡查,实则是把最远的贪官给拿下是极为稳妥的。
“许人间,田大军,张梁,魏腾,你们出列!”
周扒皮打了个哈欠,极为不情愿的叫出许人间等人。
本来他在天牢待的好好的,也不知道这新皇子怎么想的,非要他们去八百里之外的镇远县调查。
“你们先去大厅,等下镇魔尉大人来了,切记一切要听从她的安排。”
周扒皮严肃的对许人间几人声明道。
镇魔尉不比天牢狱卒,其地位极其崇高,是镇守了大秦上下百年的隐藏势力。
想加入镇魔尉,修为最低也要凡阶五品。
就算是一品官员遇到镇魔尉,也得毕恭毕敬。
“真是怪了,镇远县府和咱们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怎么会想着让咱们奉天州的狱卒去调查?”
大厅里,张梁和魏腾小声嘀咕着。
这两人许人间并不认识,只记得其中一个是当今怡红楼歌伎的前夫,另一个是现任。
不知怎地,居然扯到了一起。
根据记忆,许人间清楚名叫张梁的为人刻薄,而那个叫魏腾的则是大大咧咧,有些自来熟。
“既然是上面的决定,我们还是听着就好。”
田大军性格憨厚,当即笑道:“只是苦了许老弟,刚上任不久,就要跑这么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