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尴尬的气氛

一墙之隔的客厅里，宋亚轩正在盘算要不要叫他家的家庭医生来这里。

要是带她去医院，人多眼杂的，说不定还会有认识她的人。

没等做好决定，他的手机先响了起来，拿过来一看，竟然是贺峻霖打来的。

冥冥之中，宋亚轩总觉得他打来这通电话是因为丁奚姚。

毕竟他们之前平时也不怎么联系，为什么偏偏是今天晚上给他打来电话。

接通后，电话两头就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他那边环境音有点吵，只是隐隐约约传来，并不真切，也听不清。

宋亚轩望了眼窗外的夜色，忽然觉得人和人之间的感情真是脆弱。

他甚至开始想象如果没有丁奚姚，他和贺峻霖究竟会不会成为朋友。

他能清晰回忆起丁奚姚是怎样在意贺峻霖，又是时常向贺峻霖投去怎样的目光。

在班上所有人眼里，他们两个像和其他人隔开了一道屏障，而宋亚轩只是离这道屏障比较近罢了。

他打破了这不算长的沉默。

宋亚轩“是。”

像是觉得这样还不能让对方被打击到，他补充道。

宋亚轩“姚姚在我这里。”

贺峻霖没有说话。

电话挂断后，他透过落地窗看向楼下路旁的两个身影，一个是虞妗，另一个应该是严浩翔。

走出这里时，冷冽的风吹进他的衣领，也吹散他了身上沾染的酒气。

凛冬的寒风总是极力攥取人身上的温度，贺峻霖的神色很淡，心脏跳动得慢，情绪也来得迟缓。

无论如何，能知道她在哪里就好。

没走多远，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刘耀文也看到了他，蹙起了眉。

他打了好几遍丁奚姚的电话都没人接，最后一通还是虞妗接的。

她大概跟他讲了发生的事，刘耀文知道丁奚姚被宋亚轩带走了，但不知道去了哪，只好来找虞妗。

没想到一来就在路上看见熟悉的面孔。

刘耀文“丁奚姚在哪？”

贺峻霖敛下眼眸，面上没有情绪。

贺峻霖“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吗？”

他的话语透出一股冷意，说完就从他身侧走过。

说是被刚才电话里宋亚轩的话激怒也不完全，他只是忽然不想再像以前一样。

刘耀文从他的话里回神，他望向他的背影，只觉得这个人更让他反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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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反复纠结的丁奚姚终于下定了决心，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大不了真的跟宋亚轩道个歉，为自己的冒犯谢罪什么的。

也好比在这里凌迟一样躺着。

衣服倒是没弄脏多少，勉强能穿。

丁奚姚穿好衣服和鞋，又找到自己的外套穿上，扣好纽扣，深吸两口气打开了门。

她一出来，站在客厅里的宋亚轩就听见声响转过头来。

视线交汇的一瞬间，丁奚姚脑子里编好的措辞像是烟灰云散了一样，一句也想不起来。

宋亚轩和她差不多的情况，他还没做好准备和她说话，刚才他还想联系医生过来，现在怎么办？

尴尬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肆无忌惮地蔓延，丁奚姚觉得自己还是从窗户那里跳下去比较好。

宋亚轩“你……”

宋亚轩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声音也不受控制地哑。

宋亚轩“你现在，好点了吗？”

丁奚姚想钻进地缝里。

丁奚姚“好了。”

她尽力想出了一句。

丁奚姚“抱歉，我那时候……”

她千辛万苦想出的话被一阵门铃声打断，不知是不是现在的气氛有了个出口，丁奚姚觉得她和宋亚轩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大晚上的，会是什么人按门铃。

宋亚轩也有点纳闷，他不常住这里，更别说会有人来这里找他。

可能是物业之类的……

宋亚轩“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