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你现在对付不了江禾禾,更对付不了沈泽礼,你想让江英卫和江英哲兄弟俩的公司和产业归你,可你却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可以吞。”陈沐岩循循善诱道。
“我做什么,需要告诉你吗?”梁向晚一脸冷漠。
陈沐岩却不在乎,继续冷静理智地分析道:“你要王素当你的替罪羊,可你根本就不确定王素会不会把你给吐露出来,就算你给她的孩子和丈夫足够的钱,但是你又能真的确定王素不会偏向江禾禾吗?我可以帮你。”
梁向晚听了他的话,只觉得可笑:“你可以帮我什么?你只不过是娱乐圈里的一个戏子而已,而且还是靠女人上位的。
“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这个视频我不会拿它去做任何事,只是想让你知道,如果我今天出了这个门,却出事了,这个视频我可不敢保证它会在谁的眼前播放。”
梁向晚气怒:“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说想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不想公开我们之间的事,也没事,只要你重新回到我身边。”陈沐岩看似是在请求,实则却是在威胁她。
“好。”一番犹豫过后,梁向晚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她想得很简单,不就是玩玩而已。她又不是没有玩过,喜欢她的人很多,不缺这一个。
而且她并不觉得陈沐岩可以完全拿捏她。见她答应了,陈沐岩勾唇冷笑。
他料得果然没错,这个女人总是会考虑对自己好的一方面。那接下来就怪不得他了!
这边,当乔念接到自家老爹的电话的那一刻,正被贺景深困在怀中。
“我接个电话。”乔念艰难地偏头去看了眼手机屏幕。
贺景深蹭了蹭她的颈窝,“是不是又是你哪个男朋友给你打电话了。”
“冤枉啊,大大的冤枉阿!”乔念一脸真诚,她虽然长了一副海王脸,好吧,性格也挺像的,看见帅哥就想嘴贱上去撩两下,但是天知道她可绝对没有越雷池半步:“这是我爸的电话……”
“你爸的电话为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接?”
“因为……”因为她怂啊!
她怕老爸听到贺景深的声音,怒骂她又惹事啊!
乔念可怜兮兮地拉了拉男人的白衬衫,“当然是因为我怕我爸的声音吓到你啊!”
贺景深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勉强答应了。乔念立即躲进厕所里,接了响个不停的电话。
“你赶紧给我滚回家!”
乔念连忙将手机放远了一些,生怕她爹会顺着电话线过来把她打一顿泄愤。
“我亲爱的父亲大人,请问您找您乖巧可爱温柔善良的女儿有什么事呀?”乔念一听乔老头子的声音就不对劲儿,看起来像是真的动怒了。
“滚!别说话这么恶心!我昨天的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总之今晚八点之前我看不到你人在家,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乔念挑了挑眉,弯了弯唇角。
唉,她爸威胁人除了这一招还是这一招。
“我亲爱的父亲大人,从小到大这句话您都说了无数遍了,我都已经麻木了。”
“呵,你要是不回……那些副卡,跑车什么--”乔念闻言,脸色一变。
女儿认不认没什么关系,但是副卡不能停阿!
“别呀!爸--我最最最伟大的老爸,我现在还在M国呢,您就多宽限两天行不行,两天,我一定回去!”
“你当你老子是傻子吗!你都已经回国三天了!蒙谁呢!你哥都跟我如实招来了!你别以为你不用副卡我就不知道你回国了!”
乔念:“……”当然是蒙你啊!但这话她可不敢说。
“爸……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您非要您的女儿回去啊?”她问道。
“相亲,”乔老头随意地丢出两个字,想了想,又说:“你反抗也没用,反抗无效,因为这是你老子的老子定下来的,我也不敢不听我老子的话。”
乔念的脸瞬间耷拉了下来,她最近是走了什么桃花运。
这边这个还没解决呢,那边又来一个。
她连谈恋爱都不想谈,还让她结婚,这不是闹心吗?!
“你自己好好考虑吧,要花不完的钱还是当个死穷鬼。”乔念:“……”亲爹,这绝对是亲爹。
乔念摸了摸口袋,打算抽根烟,结果却摸了个空。哦,贺景深那个死变态没收了她的烟。
乔念有些烦躁地踢了一脚墙壁,结果墙壁动都没动,反倒是她的脚踢红了。
“嘶——连你都欺负我!”
若是江禾禾在,估计就能明白她此时的烦躁。
自从初恋受到重创之后,乔念就再也没有谈过恋爱。
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有心理障碍。
她自己就是医生,多少了解一些。
但是她并不打算治疗,这样就挺好的。
她爱撩人,但是一旦对方喜欢上她,她就会觉得反感,严重的时候甚至都能吐出来。
她能接受和贺景深拥抱,大概也是因为他从不说爱她,但他的态度却让她对这件事持有怀疑的态度。
更何况,她压根儿就没办法跟任何人上/床,现在这个时代,愿意柏拉图的人屈指可数,她没觉得自己能找到那个她爱并且能跟她柏拉图的人。
乔念从厕所出来后,她决定跟贺景深好好谈一谈,有些事情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楚,不给别人留想象的空间。
“贺景深,我们谈谈。”
“谈什么?”贺景深半眯着眼眸,身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乔念深吸一口气,在他旁边坐下,神情肃穆。
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人坦露她的弱点,除了江禾禾以外。
“那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乔念一脸诚恳地道歉。
贺景深挑了挑眉,“没关系,你只要对我负责就可以了。”乔念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就是因为我没办法对你负责啊!”
“我……”
女人翘长的睫毛半垂着,樱唇有些苍白,那些往事就像是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里回放。
连带着那些腐烂的伤口,再次血淋淋地被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