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沉以为早点砍完树就能早点回去,但她忽略了人类在风雪天气行走的速度,更何况还带着一棵树。
连沉走到凌久时身边,拿出两根红绳在凌久时个阮澜烛奇怪的眼神中系在了手腕上。
连沉解释:“保平安,驱鬼辟邪。”
凌久时失笑:“你还信这个啊?”
连沉耸了耸肩:“为什么不信,反正都来这里了,图个心里安慰吧。”
阮澜烛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看着很普通的手绳。
连沉是第一次进门,阮澜烛能感觉到,所以这东西不存在是游戏道具,但他真的有种这东西能救他们命的感觉。
连沉笑了笑:“我先去前面看看怎么样了。”
连沉说完就跑前面去了,凌久时都来不及阻止。
凌久时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想一出是一出。”
阮澜烛:“小女孩,可以理解。”
凌久时背着阮澜烛安静的走着,越走越不对劲,阮澜烛好歹一个成年男性,怎么突然这么轻?
凌久时吞了吞口水,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阮白洁,你怎么变轻了?”
阮澜烛并没有回答,凌久时又叫了几声,心里越发沉重,看到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时,吞了吞口水,妈呀,这指甲真长,肯定不是阮澜烛的手。
凌久时忍住回头的冲动,走了两步一下把背上的人扔了出去,女鬼向他冲过来,凌久时赶紧跑,谁知刚跑两步,就听见女鬼一阵凄厉的惨叫。
凌久时顿住了,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回头看时,发现女鬼躺在了地上,凌久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手腕上的红绳。
阮澜烛也跑了过来,语气有些急,看到凌久时没事时才松了口气,说:“凌久时,你干什么,丢下我一个人就跑了。”
凌久时没有回答,惊魂未定的看着已经挣扎着爬起来的女鬼,阮澜烛也顺着凌久时的视线看了过去。
凌久时苦笑:“我刚才差点就凉了,这玩意儿似乎真能驱鬼辟邪。”
凌久时晃了晃手腕上那根红的像血的手绳。
他的唯物主义观已经彻底崩塌了。
另一边连沉看着抗树的三人,眼神闪了闪,对于这三人,连沉一点同情心都不想给,都不是什么好人。
连沉看着突然出现的女鬼把扛着树的三人压死,用她那个长发拖走了,其他人都吓得缩成了一团。
连沉用手抹去溅在脸上的鲜血,眼神深邃地凝视着女鬼离去的方向。当阮澜烛他们走近时,她迅速调整状态,恢复了原有的模样。
凌久时看到连沉脸上的鲜血时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把连沉身体转来转去的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问题才松了口气。
阮澜烛也上下看了眼连沉,然后才检查情况。
凌久时:“怎么回事,沉沉。”
连沉摇了摇头:“不知道,刚才扛树的时候两个人其中一个不小心跌倒了,然后第三人去帮忙,刚把手放在树上,然后那个女鬼就来了。”
连沉这话说的很明白了,聪明点的基本都能反应过来,凌久时想了想大概也明白了什么,联想起他们来砍树时老板娘的特意嘱咐。
看来不能三个人一起扛树,碰都不行。
王潇依看着雪地上的血,带着哭腔的说:“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啊。”
熊漆拿着火把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对于死去的三人也没有给太多关注,只是看着地上的树,问着:“他们三个出事了,这个木头怎么带回去。”
阮澜烛:“拖回去,不要扛。”
一行人拖着树回村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将树交给了木匠,连沉想了想走到了木匠面前,在木匠诧异的目光里将他面前的火盆一下踢飞了。
木匠赶紧躲开了,气急败坏的大喊:“干什么!有病吧,我可没什么好说的了。”
连沉冷笑:“对呀,我有病,我有一看见你就想揍你的病,你要不要帮我治治?”
木匠明明看到连沉的拳头没有挥下来,却感到浑身疼痛,眼神有些恐惧的看着连沉,像在看什么怪物,害怕的嘴巴蠕动了几下,像说了什么。
连沉又挥了挥拳头,凌久时赶紧头疼的拉走了连沉。
凌久时赶紧哄住连沉:“别跟他一般见识,消消气,消消气。”
连沉:“他肯定还有什么没说,不然再把他揍一顿,知道痛了就什么都说了。”
凌久时头疼的看了眼连沉,眼神示意阮澜烛快来帮忙,他真不知道这丫头突然怎么这么暴躁,刚才还好好的。
阮澜烛:“有什么问题回去再说。”
连沉压了压嘴角,点了点头,跟在他们后面出了院子,但还是回头看了看那个木匠。
因为一下死了三个人,队伍里肉眼可见的慌乱了起来,好几个看着精神已经快崩溃了。
那个送外卖的男人带着哭腔的问熊漆:“刚才那三个人到底做了什么啊,会触犯禁忌条件?”
“砍树,扛木头,雪天出行都有可能。”熊漆一脸沉重,一下死了三个,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小柯:“那这要怎么验证啊?”
阮澜烛:“干嘛要验证,直接避开这些条件不就好了。”
小柯冷淡的点了点头,然后一群人就往民宿方向走了。
阮澜烛看着还若有所思的凌久时,带着疑问的眼神看了眼凌久时,凌久时摇了摇头跟了上去,还顺带拉走了对木匠还虎视眈眈的连沉。
一行人会民宿就看到了老板娘,听到老板娘一番砍树要拜山神,不然会死人的言论,连沉冷漠的看了眼老板娘。
一行人又匆匆赶往山神庙,连沉缀在后面拉住了凌久时和阮澜烛,低声的说:“林哥,阮哥,你们等会儿别一个人进去拜。”
阮澜烛眼神闪了闪,诧异的看着连沉,以为她有线索,不动声色的询问:“怎么你知道禁忌条件?”
连沉点了点了,又解释:“刚才我威胁那个木匠时他说了一句话,一人不入庙,没出声,所以其他人没听见,而且刚才那个老板娘又叫我们一人进去拜,你们别忘了,我们出发砍树时,那老板娘就是要我们三个人抗树,然后就死人了。”
阮澜烛惊讶于连沉的胆大心细,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脑袋,说:“不错啊,胆挺大的。”
凌久时有些担忧:“那要和其他人说吗?我们是三个人,三个人进庙会出事吗?”
凌久时还是不忍心见死不救,连沉和阮澜烛对视了一眼,阮澜烛叹了口气,说:“我们就提醒一下,信不信就随他们了。”
因为阮澜烛自己也有线索,不然也不敢轻易相信连沉的话,凌久时也同意的点了点头,他虽然想救人,但也不会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