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沉狼吞虎咽地快速消灭了一整碗面,速度快到只能用“风卷残云”这词来形容。而阮澜烛呢,则是细嚼慢咽、吃得特有斯文范儿。
连沉舒服的摸了摸肚子,阮澜烛看了她一眼她平坦的肚子,说:“吃这么快,你的胃连着黑洞吗?也不怕变成猪。”
凌久时也是担心的看着连沉的胃,说:“白洁说的没错,别吃这么快,对胃不好。”
连沉点了点头,还是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我已经一天两夜没吃东西了,太饿了。”
凌久时更加不放心了,“暴饮暴食更不好,这里生病了都没有医生。”
“行吧,我知道了。”连沉乖乖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反驳。
凌久时给阮澜烛和连沉倒了一杯热水,这才坐下来。
阮澜烛吃的差不多了才解释禁忌条件这个问题。
“门里的怪物杀人需要一定的禁忌条件,过门人一旦犯规了,触发了这些禁忌条件,就会引来怪物,反之,不犯规暂时安全。”
凌久时:“就是不触犯这些禁忌呗。”
阮澜烛点了点头,“门里的世界难度越高,禁忌条件就越宽泛,有些禁忌呀,甚至让人难以理解。”
阮澜烛说的意味深长,眼里全是笑意,凌久时追问:“比如呢?”
阮澜烛:“比如,会杀了穿鞋的人。”
凌久时吃面的动作顿住了,看了眼自己的鞋,然后脱了下来。
连沉举了举手,发问:“如果第一次没把你杀死,还会杀第二次吗?”
阮澜烛也被凌久时的动作逗笑了,说:“就是举个例子,也有可能杀了没穿鞋的。”
而后又回答连沉的问题:“只要你触犯了禁忌条件,除非你能尽快出门,不然你就会一直被鬼怪盯着。”
连沉点了点头,语气敷衍:“哇哦,真可怕。”
“那我们昨晚是触犯了什么禁忌条件吗?”凌久时想起了昨晚但他们房间的女鬼。
阮澜烛摇了摇头,“没有,否则,你和她早就死了。”
凌久时松了口气。
三人刚吃好,熊漆就过来说族长要见他们,凌久时不解的看向阮澜烛,阮澜烛解释到族长就是npc,门内发布任务的人。
阮澜烛起身跟在熊漆身后,对于凌久时后面一大堆问题,阮澜烛选择性的忽略点。
一群人很快就到了族长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庙,一行人跟着族长进了庙内。
连沉一进庙就皱了皱眉,垂在身侧的右手五指动了动,像是掐了一个诀,阮澜烛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看了一眼连沉。
任务就是造棺材。
族长说完任务就离开了。
凌久时:“族长怎么一点也不热情啊。”
连沉乐了,“他要是对你热情,你就完了。”
凌久时想想也是,太过热情了,他肯定会以为他要对自己不利。
阮澜烛也接话:“他就是个npc,给你介绍点关键信息,你是第一次来,他可能循环百八十遍了,那有什么热情。”
“昨晚的女鬼对你不热情吗?你不还躲她吗?”连沉看凌久时一副蠢萌蠢萌的模样,忍不住调侃。
凌久时住嘴了,那鬼怪对他热情,他不就凉了吗?
熊漆:“看来任务就是造棺材了,好了,我们先回村吧。”
熊漆说完就率先走了出去,其他人跟在后面。
早上那个被吓的差点疯掉的程文忍不住抱怨:“这鬼地方谁会造棺材啊。”
看得出来他的心态已经崩掉了,随时都会爆炸。
熊漆:“抱怨就不用死啊,看人新人的素质。”
熊漆这话指的是一旁的凌久时和连沉。
熊漆这句话让程文立马不满了,不屑的看了眼凌久时和连沉,“就他们,一个小白脸,一个女人。”
凌久时不屑理程文这种人,连沉却冷冷的回怼了一句,“我们怎么了,至少不像你被几滴血吓得吱哇乱叫,尿裤子。”
连沉说着还用手在自己面前挥了挥,似乎真能闻到一股尿骚味,其他人听了都低头憋笑。
程文气急败坏的举起手想打连沉,连沉却先一脚把程文踢飞了,冷淡的说了一句:“废物。”
凌久时被连沉这一脚惊呆了,他以为连沉只是个力气比较大的妹子,没想到脾气也不小,但程文那种人确实欠揍。
程文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熊漆见状赶紧打圆场,“好了,族长都说了要造棺材,钥匙肯定跟棺材有关。”
一旁的王潇依发出疑问,问钥匙是什么。
小柯作为过门老人,耐心的解释,“进来开门,出去也得开门,出去的门需要钥匙才能开,得根据门里提供的线索,才能找到钥匙。”
王潇依:“那有时间限制吗?”
小柯“当然是我们被那怪物吃光之前咯。”
王潇依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一行人又在冰天雪地里,都冻得哆嗦,也没几个人说话。
凌久时落在后面悄悄跟阮澜烛和连沉说了昨晚看见的那个女鬼身上的疑问。
“那个女鬼身上有些干土,你们注意到了没?”
“不是吧,连女鬼都看那么仔细,至于吗?”阮澜烛说着还幽怨的看了眼凌久时,似乎在说,你都有我了,居然还注意别人。
连沉在一旁赶紧应和,“就是,你都有阮哥了,居然还注意别的小妖精。”
凌久时对于两人戏精的发言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赶紧解释,“我那是不小心记住的。”
阮澜烛满意的点了点头,“行,所以呢。”
凌久时:“所以呀,这几天又下大雪,地面上一点干土都没有,我猜测,女鬼的栖身处应该是山洞,地洞之类的。”
阮澜烛听了凌久时的分析笑了,说:“我发现你还真有点意思,不过有些事不是你想得……”
阮澜烛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凌久时的低呼。
凌久时见连沉突然离开了队伍,去了旁边的一座小院,赶紧出声:“喂,连沉,你别乱跑。”
阮澜烛揉着疼痛的额头,无奈地快步跟上,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照看两个顽皮捣蛋的儿子和女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