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沉一瞅见前面那个不认识的背影,就迅速把瓜子塞回了口袋里,同时又摆出一副“我很酷,别来烦我”的样子。
但还是低声的对阮澜烛和凌久时嘀咕:“阮哥,林哥,我好困啊。”
凌久时诧异的看着连沉,现在情况未明她居然还有闲情想着睡觉。
阮澜烛也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连沉可怜巴巴的看着凌久时,轻声的解释,“我很久没睡个好觉了,我身体不好,怕睡太熟了会醒不过来。”
凌久时心里边琢磨了一堆连沉可能因为身体不适而难以入睡的场景,不禁心生怜爱。他温柔地拍了拍连沉的脑袋,用轻柔的声音说:“咱们先过去一探究竟吧,把情况搞清楚再安心休息。”
连沉没精打采的哦了一声,然后乖乖的跟在了二人身后。
“新来的吧?”
那人转过身看着凌久时三人,语气看似询问,实则肯定。
凌久时呆呆的点了点头,“算,算是吧。”
“回村再跟你们说。”
那人说着也不管他们跟不跟的上,走在前面也不回头。
连沉比了比自己和前面那人的体型,装作有些害怕的靠近凌久时和阮澜烛。
“哥,真的没问题吗?”
阮澜烛斜瞥了她一下,嘴角勾起笑意,眼角下方的两颗泪痣在右脸颊上格外引人注目,让连沉感觉有点凉飕飕的,于是她又朝着两人靠近了几步。
“等会儿要是出事,我先把你推出来。”
阮澜烛吓唬连沉,故作凶狠的看着连沉。
连沉点了点头,“可以,我力气大,替你们拖住他们。”
连沉心里咬手绢,她无了没关系,这两人得活着,他们可是她的衣食父母,都是她的活爹啊。
凌久时:“……”
阮澜烛:“……”
算了,他不和傻子计较……
三人跟着熊漆身后,天快黑的时候才看到一座木屋,凌久时冷的直打哆嗦,看了眼穿的一个比一个单薄的阮澜烛和连沉,忍不住询问:
“你俩不冷吗?”
连沉轻轻摇了摇头,这点寒冷对她而言不算什么。阮澜烛看着凌久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下意识地搓了搓手。他没有直接回应,仿佛话语在空气中消散,但他的动作和神情却又似乎传递出了千言万语。
连沉心里吐槽,茶吧,谁能茶过你呀。
熊漆听到身后的嘀嘀咕咕,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三人,做着自我介绍:“叫我熊漆就行,第三次过门。”
阮澜烛的语气很冷淡:“幸会,阮白洁,第四次。”
语气简洁明了,完全没有和凌久时和连沉说话时的熟络毒舌。
熊漆对于阮澜烛的冷淡也不意外,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凌久时,“刚才是你叫我?”
“是我是我,我叫凌久时。”凌久时的语气带着兴奋,连沉保持沉默,话比阮澜烛还少。
熊漆诧异,他以为凌久时是装的,没想到真是新人,以为来门里是来旅游的啊,这么兴奋。
阮澜烛对于凌久时又报了自己的真名都有些无奈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报自己真名,你看看她,直接当哑巴。”
阮澜烛指了指自从遇到熊漆后就一直安静的当个花瓶,一句话也不说的连沉。
凌久时也不在意,随意的说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阮澜烛:“那些自认为自己是大丈夫的,最后都死的很惨。”
“大丈夫还能屈能伸呢,你怎么没记住这句呢,净记些没用的。”连沉憋不住了终于说了这么句。
凌久时也没有反驳,他不是那种会在小问题上斤斤计较的人,而是提起了刚才阮澜烛和熊漆的对话。
“你们刚才说的第几次进门,是第几次玩这个游戏吗?”
“嗯,每一次都是从进门开始的。”
“那市面上的游戏我都玩过,那这款我怎么没玩过呢。”因为自己是做游戏的,所以为了去了解游戏市场,凌久时也会经常去玩各种游戏,但这个游戏他是真的没印象。
阮澜烛听了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或许这就不是市面上的游戏呢。”
凌久时听了一脸问号,不怪他没见识,游戏这种东西不上市怎么玩?单机游戏吗?就算单机游戏都还有游戏策划呢。
“门开了。”连沉低声的提醒。
阮澜烛和凌久时同时住嘴了,开门的是一个女生,看年龄应该也不大,和熊漆对视了一眼就开门让几人先进了屋子,进门才发现这房子是间民宿。
相比较于阮澜烛的冷静,凌久时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东张西望,相比较于他俩,连沉就比较惹眼了。
连沉一进门就感受到几股灼热的视线,毕竟一大屋子男人,突然出现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肯定是相当惹眼的,有的视线都能用猥琐来形容了。
连沉这张脸放在那里也是让人惊艳的程度,是那种少见的沉静漂亮。
她拥有一双明亮闪烁的桃花眼,眼神自带三分柔情蜜意,不过因为面色冷淡的关系,又平添了几分高傲不凡的气质。
她的嘴唇天然红润,无需涂抹脂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束起,露出一张白皙纯净、稚气未脱的脸庞。
整体看上去,她仿佛既深情款款,又冷漠如冰,矛盾而又迷人。
连沉不适的皱了皱眉,真是一群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想了想还是坐到了里阮澜烛不远的地方,感受着那越来越恶心的视线,连沉握紧了手,就在她忍不住想要动手时,阮澜烛开口了。
阮澜烛的视线冷冷的扫过坐着的几个男人,“再看,小心你们的眼睛。”
阮澜烛身上的气势太强了,有些人也就是有色心没色胆而已,立马怂了,收敛了自己的视线。
连沉心里的戾气立马散去了,轻声的对阮澜烛道了声谢谢,阮澜烛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