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的指针指向八点,凌久时听到门外有动静,迅速下床走向门,但打开门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然而在他回屋关门时却出现了意外。
门没有被关上,凌久时低头一看,一只红色高跟鞋卡在门缝里。
谭枣枣看到红色高跟鞋,吓得尖叫连连,“啊!这是什么啊!”
凌久时也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高跟鞋慌乱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抵着门防止什么东西冲进来。
阮澜烛在屋里看了一圈,拿起皮搋子,对着高跟鞋就是标准的高尔夫球姿态的一击,然后关上门,将皮搋子放回原处。
整个过程,阮澜烛表现得云淡风轻,一丝丝慌张的情绪都没有,看得凌久时和谭枣枣心情复杂,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吗?
谭枣枣郁闷地看着阮澜烛。
阮澜烛拍了拍手,正要向陈轻辞扮可怜,注意到谭枣枣的眼神,“看我干嘛?”
谭枣枣:“看你好看。”
“清清,她说的真的吗?”阮澜烛眼眸一转,向陈轻辞询问,并伸出双手。
陈轻辞一边从小包里拿出一张湿纸巾为他细细擦拭,一边回答:“嗯,很帅。”
阮澜烛立马展开笑颜,“清清也很漂亮,我们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等陈轻辞帮他擦完手,阮澜烛立刻抱住她的腰肢,带着她往下倒,躺在床上。
另一边上下铺的凌久时和谭枣枣两人都还沉浸在刚才恐怖的一幕里,惊魂未定,毫无睡意。
他们看着已经闭眼准备睡觉的小情侣,内心想法非常一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心真大啊。
婴儿哭泣的声音和高跟鞋走路的声音在楼层里回荡,而后是沉闷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突然听到这“砰”的一声,吓得本就心神不宁的谭枣枣差点灵魂出窍。
陈轻辞也是被吓得一激灵,坐起身看向窗外,阮澜烛立马起身去开窗。
凌久时也下了床,和阮澜烛一起站在窗前往外望,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谭枣枣:“看到什么了?”
陈轻辞也有些好奇地看着阮澜烛和凌久时。
阮澜烛:“什么都没有。”
凌久时:“听起来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闷声巨响,陈轻辞他们迅速看向窗外,这次他们看到了。
地上趴着一个四肢扭曲的护士,手上还拿着一把刀,脚上的高跟鞋少了一只。
她脚上的那只高跟鞋看样式和颜色,赫然跟刚才他们见到卡门缝的那只高跟鞋是一双。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咔、咔、咔……”
护士以一种难度系数极高的姿态站起身,拎着她那边大刀向大门走去。
阮澜烛:“原来,那个红色高跟鞋是她的。”
“太可怕了,还真是见鬼了。”谭枣枣六神无主,向阮澜烛他们询问,“跑吗,我们?”
凌久时摇头:“不,看看情况再说。”而且就算跑,又能跑哪里去呢。
阮澜烛看到陈轻辞一直望着窗外护士落地的地方,“怎么了?”
陈轻辞没有回答阮澜烛,转头看向门外,似乎是等着什么。
谭枣枣见她这样,刚想开口问什么,就听到外面响起高跟鞋的声音,瞬间瞪大了眼睛,小声惊呼,“她、她又来了!”
然后又是一声“砰!”
陈轻辞他们看向窗外,又一次目睹护士恐怖的起身方式,然后看着她走回大门。
谭枣枣看着这重复的场景,“我听说自杀的人会一直经历相同的场景。”
“她要一直这样重复跳楼吗?”陈轻辞语气低低,听不出她不想护士一直跳楼,还是不愿意护士一直重复跳楼。
“这个护士,是从濛濛原来住的房间跳下去的,她以为那是502,”阮澜烛有了一个猜想,“难道门牌上装的502就是502吗?”
凌久时感叹:“还好提醒了濛濛,让她搬走了。”
“砰!”
护士又一次跳楼、扭曲起身、走向大门。
不过这一次出现了一点不一样,陈轻辞突然哼起了歌,像是哄睡曲,但曲调有些奇怪,也很陌生,至少阮澜烛他们三人中没有一个人听过这个曲子。
护士也听到了陈轻辞哼唱的声音,走动的步子一顿,回头看去,只看到猛然关上的颤动的窗户。
阮澜烛将陈轻辞抱在怀里,凌久时的手按在窗户上,谭枣枣站在一旁咽了咽口水。
而引起这一系列情况的陈轻辞猛然回神,看着惊慌失措的凌久时和谭枣枣、眉头紧皱的阮澜烛,不明白他们怎么突然这样表情。
“你们这是怎么了?”
面对陈轻辞的询问,谭枣枣更害怕了,“小辞,你刚刚像中邪了一样,突然开始哼曲子,怪吓人的。”
陈轻辞:“哼曲子?什么曲子?”
凌久时凭着记忆断断续续哼了几个调,跟刚才陈轻辞哼唱的曲子相似度为30%。
或许是还有记忆,即便是这样低的相似度,陈轻辞还是听出来了,并哼了出来。
谭枣枣:“对!就是这个。”
得到肯定答复,陈轻辞皱眉不语。
阮澜烛:“怎么了?”
陈轻辞:“我刚刚看到那个护士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哼着这个曲子哄小女孩睡觉。”
谭枣枣问道:“这是什么线索吗?”她并没有深想为什么陈轻辞会看到这个场景。
凌久时看了看不说话的陈轻辞和阮澜烛,转移话题,“还是想想我们今晚上怎么睡吧。”
谭枣枣:“对,如果她要跳一晚上,我们怎么睡觉啊?”
阮澜烛拉着陈轻辞回到床上,“就这样睡。”然后抱着陈轻辞闭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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