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三班教室外,陈轻辞他们在旁边等着,庄如皎在教室门口找了一个女同学询问情况。
庄如皎:“同学,江信鸿今天在吗?”
女同学:“他不在,生病请病假了。”
“谢谢。”庄如皎向女同学道了一声谢,走到黎东源身边,告诉大家她问的信息,“他今天没来上课,说是生病了。”
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是意料之中,看江信鸿之前对他们避之不及的表现就知道了。
不过他是关键人物,现在在学校找不到他,他们又不能出学校去找他,很多事情都不好查。
庄如皎:“那下一步,我们去哪儿找线索?”
“去档案室吧。”阮澜烛觉得那个管理员应该也知道路佐子的事。
不过庄如皎暂时没想到这一点,于是问了出来,“为什么又去档案室啊?”
阮澜烛故意:“我的直觉。”
庄如皎:“直觉,女的才有直觉,你一个男的有什么直觉?”
阮澜烛:“清清,凌凌,你们相信我的直觉吗?”
“信啊。”陈轻辞点头,凌久时也一样相信。
黎东源唯恐落后,嘴快得很,“我也相信。”看向庄如皎,“走,先去档案室。”
陈轻辞:“希望档案室的管理员没有像江信鸿一样没在学校。”
听到陈轻辞的话,庄如皎本就不笨,很快意识到为什么要去档案室了。
等陈轻辞他们走到档案室,就看到管理员大叔在门口扫地。
管理员:“诶,怎么又是你们几个,今天还是来查档案的吗?今天可记住了,可不能把柜子再弄倒了啊。”
阮澜烛:“不,我们今天只想跟你聊聊。”
管理员:“跟我有什么好聊的?”
陈轻辞:“聊聊路佐子,你说的可怜女孩。”
管理员明显慌乱了,他想要说些什么岔开,但被陈轻辞堵了。
“大叔,你说过,学校里发生的事情你都记得,路佐子这么特殊的一个学生,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事?”
“贵族学校里唯一的平民学生、年级第一、所有学生的欺负对象、两年前出车祸死了,这么多特殊记忆点。”
陈轻辞眼神犀利地盯着他。
“大叔,你真的没有关注过她吗?真的都不知道吗?”
被如此质问的管理员叹了一口气,“进来说吧。”
他走进档案室,等陈轻辞他们进来后将门关上。
陈轻辞他们看着管理员关门、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坐下、喝水,他们也不急,等着他说。
管理员:“路佐子啊,我不仅知道她、认识她,还认识她的爷爷和奶奶。”
而没有提到的中间那一辈,路佐子的父母已经死了,也是死于车祸,而路佐子遭遇车祸,只能说照化弄人。
报社记者知道这些这件事后,认为这是一篇很好的新闻,还专门去她家做采访和拍照片。
陈轻辞他们看着管理员递过来的当时的报纸,上面报道的非常恶俗,尽写些路佐子的糗事,根本不是一篇新闻该有的内容。
这让陈轻辞很气愤,可她又做不了什么,又让她很郁闷。
管理员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他们也就离开了档案室。
黎东源:“看来出门的钥匙就在路佐子的身上,我们还是要找到江信鸿和那个男生才行。”
庄如皎:“如果江信鸿不来学校,我们就没办法见到他,要怎么办啊?”
阮澜烛:“有一个人能让我们见到江信鸿。”
陈轻辞和凌久时异口同声:“刘老师。”
阮澜烛:“没错。”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庄如皎拉着黎东源的胳膊就要往前走,被黎东源一用力就拉住了。
庄如皎还想说黎东源干什么要拉住她,就看到其他人看着同一个方向,她也看过去,看到了江信鸿和一个穿花衬衫的男生在争论什么。
因为距离的原因,他们没认出来花衬衫男生就是照片上那个和江信鸿一样拥有预留位的男生。
但记忆深刻的陈轻辞和眼力好的阮澜烛认出来了,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冲过去,一人控制住一个。
花衬衫男生吃痛,当下就破口大骂起来,“哪来的疯女人,快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牟凯可不是好惹的,识相的就赶紧分开我……”
江信鸿看清人,“怎么又是你们,抓我干什么?”
黎东源上前,“池清,我来我来。”然后就上手按住牟凯的另一条胳膊。
牟凯嘴里的咒骂声就变成了痛呼声。
陈轻辞:“凌凌哥,走,我们去找大叔借两个绳子。”
——
江信鸿和牟凯被绑得那叫一个结实,被推到在地。
黎东源听着牟凯的咒骂声,威胁道:“再让我听见一句,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牟凯看着凶神恶煞的黎东源,欺软怕硬的他害怕地哑声了。
阮澜烛:“我们请你们来是为了聊聊路佐子的事,还希望你们能好好配合,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江信鸿&牟凯:我们现在这个样子难道叫客气吗?
陈轻辞:“看你们刚才意见不合的样子,应该是在讨论路佐子的事吧。”
她看出他们的表情变化,继续道。
“我有些好奇是什么感觉,看到路佐子死在你们面前,是不是感觉大快人心,高兴得很?”
“是不是在想,这个臭卖鱼都终于死了,以后都不用跟这样低贱的人在同一个学校、一个班一起上学了?”
“牟凯,你一定很高兴吧,哦不,也可能不高兴,毕竟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玩的玩具了。”
牟凯瞪大眼睛看着陈轻辞,“我没有,我没有这样想。”
“没有吗,那为什么会有这首歌呢。”
陈轻辞好像很疑惑的样子,她轻声哼唱起来。
“路佐子从小就叫自己佐子,好可笑哦。”
“她很喜欢香蕉,却每次只能吃半根,好可怜哦。”
“佐子去了远方,应该会忘了我吧,好寂寞,佐子。”
“你还记得最后一句歌词是什么吗?”
声音变得飘渺,也开始立体环绕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牟凯想要捂住耳朵,但双手被绑,他自己极力往下低头,将自己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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