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男巫的房间内,三胞胎并排站着,小脸依旧面无表情,不过被迫留在这里的她们又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呢。
“你们三个个子长得真快,”男巫拿着软尺蹲在她们前面,“来,我们再重新量一次尺寸,我给你们三个,一人再做一套新衣服。”
三胞胎中间的小妹妹:“我们不需要新衣服。”
右边的小妹妹:“你还是放我们走吧。”
“不行!”男巫原本笑着的脸变得严肃起来,“外面很危险。”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凶,缓和下来,看着中间的小十,“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打定主意先下手为强的张星火一脚踹开门,掏出小刀刺向男巫。
男巫也是个狠人,徒手接刀,用力推出去,张了张手,看着手上的伤口愈合,嘴角上扬,那是对不自量力的人的嘲笑。
忙着稳定身体的张星火没有看到这一点,急于保命的他再次挥刀刺向男巫。
男巫不慌不忙地应对,慢慢后退到桌子旁,拿起身后的盘子敲在张星火头上。
整个过程男巫游刃有余、应对自如,而张星火毫无章法、胡乱动作。
陈轻辞三人赶来就看到这如同戏耍一般的场景。
刚才那一下让张星火没拿稳小刀,他晃了晃头,稍稍醒神,就端起旁边的果盘砸向身后。
男巫见此下意识扑向三胞胎,护住了小十,而小土和小一就被这些水果给砸到了。
阮澜烛和凌久时不知道男巫护住的是三胞胎中的谁,但陈轻辞知道那是小十,她又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男巫说的话,发现男巫对小十要特别一点,只是不明白原因。
男巫让三胞胎回房间,然后一转身就被捡起小刀的张星火刺中心脏。
见男巫没有反抗之力地滑落在地,闭上眼睛死了,张星火感觉悬在头顶的刀消失了,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喃喃,“男巫死了。”
阮澜烛面无表情,眼神淡漠,他深知门神不可能这样轻易被除去,不然这扇门也不可能至今无人通过。
陈轻辞也抱有怀疑,她甚至在想会不会有什么死后狂暴的设定,他们会不会被连累。
凌久时则是茫然的,他还没从门神就这么死了中清醒,就看到门神又站起来了。
张星火看到凌久时惊恐的眼神,听到他说“身后”,转身看去,在他认知里已经说了的男巫又站了起来,吓得他倒在地上。
他口袋里传来轻微的破裂声,男巫感觉到了,他可以动手了,便伸手拔出了刀,看着张星火笑了起来。
凌久时提醒:“跑!”
张星火如梦初醒,拔腿就往外面冲。
可触犯了禁忌条件的他,命运已经注定了,难逃一死。
阮澜烛带着陈轻辞和凌久时跟上去,刚赶到,就看到男巫将刀捅进张星火的身体里,杀死了他。
其他人也听见了动静,出了门,看到男巫杀人这一幕,恐惧在空中蔓延。
男巫看了看他们,扔下刀,转身离开。
阮澜烛率先走过去,其他人才敢慢慢往张星火的尸体靠拢。
谭枣枣:“祝哥,他为什么会死啊?”
阮澜烛:“他对门神动手了。”
“他动手了?”唐瑶瑶语气很惊讶,好像很不可思议,“这就是对门神动手的下场。”
但陈轻辞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跟唐瑶瑶脱不了关系。
“那个男人果然是男巫。”钟诚简也知道这扇门的信息了,至于是谁告诉他的,显而易见。
凌久时疑惑:“可是,张星火对他动手的时候,他没有还手,难道是为了展示自己的不死之身吗?”
一个很清奇的想法,逗笑了陈轻辞,但她不能笑,憋的发抖,不过按她的人设,看到这样恐怖的一幕,确实该害怕得发抖。
所以也没人看出来她在笑,除了被她抓着手臂的阮澜烛。
阮澜烛拍了拍陈轻辞的手,然后为凌久时解答,“可能张星火当时并没有触发禁忌条件,而是在动手的过程中触发了。”
凌久时看到张星火衣服兜暗了一块,他想起之前听见的破碎声,有了一个猜测,等他从兜里掏出碎了的蛋壳,这个猜测被证实了。
这扇门的禁忌条件是鸡蛋不能碎。
——
谭枣枣战战兢兢双手捧着鸡蛋,恨不得把它供起来,求它不要碎,“可得小心点,千万不能掉了。”
而她身边的凌久时就跟她完全相反了,将鸡蛋抛起、接住、再抛起,跟杂耍似的,一点不担心自己一个没接住就摔地上碎了。
阮澜烛和陈轻辞就没什么特别的表现,鸡蛋放在口袋里没有动。
看他们情绪不高,阮澜烛宽慰一句,“门的世界,就是用无数人的生命堆积起来的。”让他们不要有心理负担。
凌久时停下抛蛋的动作,“你们说,制造这十二道门的人,到底什么心理?”
门内的世界血腥残酷,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命。
“缺心眼、缺德、缺爱,谁知道呢?”阮澜烛垂眸掩盖情绪,惹得他身侧的陈轻辞瞥了他一眼。
陈轻辞轻咳一声,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到她的身上,“看来这禁忌条件还是我猜对了,你们两个……”看向阮澜烛和凌久时,摇摇手指,“不行哦~。”
凌久时脑门挂黑线,好好一个乖巧可爱的妹妹,真是被阮澜烛带坏了。
陈轻辞:凌凌哥,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来就不乖。
凌久时:不,就是阮澜烛带坏的。
阮澜烛:……
“是啊,那个赌是你赢了,小辞想对我怎样都可以哦~。”阮澜烛学着陈轻辞的语气说话,只是这话说得很有歧义。
这不,谭枣枣就误会了,她都顾不上害怕了,眼睛直盯着陈轻辞和阮澜烛打转,准备吃瓜。
才想起刚才那个赌的陈轻辞双手交叉挡在身前,义正言辞地拒绝,“不可以!我又没答应赌。”
“为什么呢,赢的人可是你,怎么还拒绝啊?”这语气不解,可看他戏谑的眼神,就知道他绝对一肚子坏水。
凌久时已经习惯了这两人的相处模式,无奈地摇摇头,“我想再去七楼看看。”
听到这话,谭枣枣惊讶地看向凌久时,“那儿不是闹鬼吗?”
阮澜烛一秒恢复正经,他也觉得该去一趟,“越反常的地方,就越有可能有线索。”看向谭枣枣,“你先回去吧,别让田燕知道太多。”
谭枣枣:“你是觉得这个田燕她不可靠吗?”
“可不可靠跟我没关系,她不是我的客户而已。”真实原因,阮澜烛并不打算告诉她,容易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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