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午后,骄阳似火,树木郁郁葱葱。
“林星予,放学你去不去看我们打球?”淮桐靠在墙上问,顺便补了一句,“夏屿也在。”
“啊,”林星予沉吟片刻,“去。”
热闹喧嚣篮球场上,一群少年意气风发,他们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是他们的主场。
她怔了一下,好久没看到这么热血沸腾的场景,久到她都忘了何为青春何为少年。
其实当淮桐问她的时候她是有些诧异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询问她呢。
嗯…还是很开心的。
按照正常的轨迹,她会一个人在寝室里幽静的呆着,直到下一个旭日升起。
那种被世界遗弃在角落的感觉真不好受。
淮桐打球的时候还是很正经的,她注意到很多次他都会把球传给同一个人。
“夏屿!”淮桐纵身一跃,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夏屿稳稳的接住,他们之间有着无法言说的默契。
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觉得淮桐和夏屿这两个小朋友真的好帅。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
也许,这真的是她的梦寐以求。
期末考完就是研学,本来是不打算去的,不过听说他们都去便也报名。
“人是社会中的人,”小地雷的话虽然搞笑,但似乎有点道理。
也许,有的时候她真的太封闭了。
然而,她很快就后悔了,一路上颠簸流离,到了后她一个人在角落里沉默不语。
所以,真的改变不了什么吗?
古老长街散发历史韵味,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可只有她一个人仿徨徘徊。
想哭。
好想他们。
但是她只是坐在椅子上安静的低头看手机,这和她想的根本不一样,她明明是想和夏屿淮桐他们凑到一起的。
真难过呢…
她的同桌跟她说过。
“有的时候感觉你的嘴角永远是向下的,就好像随时都在难过一样。”
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中冒出大胆的想法——去找他们。
虽然多年来的束缚养就了她怯懦的性格,但骨子里还是有着无法磨灭的叛逆因素。
区区礼教罢了。
楼上很热闹,欢聚一堂。
她一眼就看到了在玩三国杀的夏屿和淮桐。
嗯…怎么这么可爱呢…
次日,映日荷花却掩不住她的落寞,断桥边,是谁与谁跨越时空的孤寂。
走了几步,暗骂流年不利,烈日灼心的同时有种撕裂的疼痛。
周围皆是人,可又似乎唯她一人。
这时候她又想,如果夏屿在就好了,这样至少她不会那么局促不安。
但所幸今天没有昨天那么难熬,似乎是因为晚上还是可以看到想要看到的人。
她远比想象中的要在意他…
晚上,她仿照昨晚的流程。
本来是和淮桐在一起的,可一会儿要有别的客人前来,其实她是有些懵的,全程晕晕乎乎的,去夏屿的房间看电视。
后来回想,他似乎是知道她不想和别人撞上,所以总是会提前把她带走。
不知是谁提议的,他们一群人一起完无限乱斗,枕头四处飞扬,拖鞋到处甩,真可谓是无差别攻击。
她就乖乖缩在一角,看热闹不嫌事大。
后来她也参与进去了,其实她能感觉到,他们一直在迁就她。
闹了一阵子被楼下给投诉了,接着搞了一会就停了。
几个人在叶子凡房间看电影,好几次她问他们冷不冷。
夏屿了然秒懂,“我知道了,她这意思是空调温度低了,”然后过去调温度。
她有些诧异,不由感叹他的细心。
过了会儿,夏屿突然问:“这水是谁的?”
她抬眸望去,见他举着一瓶开封的水,一瞬间笑了,“我的。”
大家都笑了。
夏屿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还好没对嘴喝。”
她趴在床上笑的岔气,谁能想到偶像剧情节放现实里会这么搞笑呢?
三天研学很快就结束了。
她真的好开心。
林星予想,如果没有他们,如果没有夏屿和淮桐,那么研学带给她最大的感觉就是无助。
也许夏屿并不知道,他的细心会让一个人记很久很久。
莫名的想起了初见时的情形。
她第一次看见他还是在运动会上,似乎是帮别人背书包,但是手欠无聊就把那个书包袋子给系上,还打了好几个结。
他一脸惊悚的问她是怎么把两个结打的如此对称的?
不过并无了解。
后来还是一个晚自习。
“林星予,那个不好意思,我把你的饼干打翻了,”男生拦住了她。
“啊,没事,”她去拿扫把打算扫散落在地上的饼干。
“我来吧,”男生接过扫把,“明天我给你带别的。”
“啊,不用,”她不置可否,毕竟在她看来,现在的男同胞除了会画大饼也就没别的了。
不过他是谁呢?
她突然想起,他叫夏屿,体育课上领操。
次日,当他把什么零食递给她的时候她还有点懵圈,原来…不是说说而已啊…
第二个星期换座位的时候惊奇的发现他是她后桌,一时有些开心。
晚自习听他在后面发出奇怪的声音,就挺令人瑕想的,她趁老师不注意偷偷回头问,“你干嘛呀?”
就是克制不住的激动,谁懂啊?!她就是喜欢看这种一米八的1然后喘的很厉害的样子啊!
“有些不舒服,”他也无奈的笑了。
屿夏说他有个好兄弟,可惜没有去同一所学校,他有些后悔了。
她想,不论是哪一种选择,都有其运行的轨道,如果她选了文,如果夏屿没有来这所学校,她也不会认识这么有趣的人。
夏屿剪头发了,和旺仔一样,他备受打击的样子简直不要太萌了。
她差点就想上下其手。
很短暂的相处,却记忆犹新。
说实话,她对异性有着莫名的排斥,但他却改变了她的看法。
放假在家的时候总是很无聊的,她总是很讨厌一个人。
同时,她有种汹涌的思念,倘若思念有声,那必然是震耳欲聋。
夏屿……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成了她难以割舍的一部分呢?
是他敏锐注意到她心情不好,还是他说“忘不了没关系,总会有人一直鼓励你。”
一次音乐课上,她点了首歌。
《负重一万斤长大》
所有人都很震惊,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一样。
她坐立不安,恍然若失。
他说:“我有点担心林星予的心理状态。”
她回头看他,他的语气并不是讽刺,也不是讨厌,没有恶意。
嗯,他很好。
女骸你还分得清苦苦追求的友谊和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