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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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你找我？”霍雨浩推开办公室的门，朝坐在椅子上的人鞠了个躬。

“嗯，有件事要拜托给你，不能和任何一个人说，知道吗？”唐三直接切入主题，“你再去重新调查一下舞麟的死因，但凡发现一丝端倪都要第一反应告诉我。”

“岳父是怀疑......”

“嗯。”

“好的，我这就去调查。”

......

“唔——”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伤口，柜子里的白秀秀发出一声闷哼。

“嗯？”女人像是察觉了什么，转身往柜子的方向走去。就在她即将要打开柜子的时候，一阵玻璃罐倒地的声音激起了她的注意。

女人放弃了柜子，她走到置物架后头，一把拽出了一个少年。少年有着一头金色的长发，因为视角原因，白秀秀看不清他的脸。金发少年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口与伤痕。

“来人，把实验体001带下去，其他人和我一起寻找007。”

“是。”

趁着他们收拾玻璃残渣时，白秀秀蹑手蹑脚地跑了出去。外面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走廊，白秀秀撒开腿奔跑。

容不得她思考，后面就有人大喊一声。

“在那！抓住她！”

白秀秀慌乱之中又跑进一个房间，她开始平复自己的呼吸。

“过......来......”

“我......在......等你......”

白秀秀抬头，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玻璃柱，玻璃柱溶液里飘浮着一个人，样貌竟与自己有九分像。

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划过，白秀秀几乎是有些颤抖地走上前。当她几乎贴在玻璃柱上时，容器中的女子睁开了眼睛。白秀秀觉得自己的灵魂全都被那双混沌的紫眸吞噬着，身体在变大，视野无限拉长，她好像听到了警报声。

房间被渲染上红色，门被人猛地踹开。

“不好！快！”

眼前的玻璃瞬间炸裂，冰冷的手抓住她的胳膊。明明是相似的容貌，那双紫眸中却满是癫狂，淡紫色的长发缠绕住白秀秀，她一点一点的融入自己体内，冰冷、黏腻的感觉充斥着皮肤的每一处。

“你逃不掉的。”

“白秀秀，你逃不掉的。”

“我在，这里，等着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滚开！”白秀秀奋力挣扎，连声音都变了调。“你这个恶心的东西，快滚。”

眼前突然发白，瞬息间她又回到了她的精神之海。白秀秀有些惊疑不定地环顾四周，直到看到不远处的龙蛋她才放下心来。

或许是太过紧张，白秀秀都没注意到她的头发已经变了色，淡紫色的长发直直垂落在地上，带起一片涟漪。白秀秀缓缓靠近龙蛋，伸出双手抱住了它，似乎有某种无形的温暖包裹住她，让她放空思绪。

还没有片刻的宁静，精神之海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大脑似乎有无数根针扎着，刺痛感不断。血色从她脚底下蔓延开来，整片精神之海都变成了血海，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空间。

头顶上方有雷光闪过，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刚才。被撕咬的疼痛遍布全身，九彩的光芒暗淡下去，心中某块东西似乎动摇了一下，白秀秀止不住的哭喊。

“一定很痛苦吧？”刚才的少女又回来了，她紧紧抱住白秀秀，好似恶魔低语般，“那就让我来杀了他们吧。”

......

蓝梦琴的视线紧紧盯着下面，她双手颤抖，如果千秋她，如果......

远处突然传来轰鸣，这是，打雷了？

一滴雨珠打在唐舞麟的头发上，接着越来越大，他似乎是叹了口气，随即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伞打在头顶。

下面的人群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震开，在一片暴雨中，蓝梦琴总于看到了白秀秀——她身上被撕咬过的地方以一种人类不可能达到的速度愈合，头发上满是血迹，似乎在雨水的冲刷下晕染成了紫色。

“哈。”

冰霜以她为中心蔓延，冰冻住了周围的万物，一切都回到寂静，只有白秀秀那一声轻笑。

她打了一个响指，那些冰全部崩裂，混杂着人的血和肉。血液直直溅到脸上，白秀秀却没有理会，只是大笑着，笑声传到蓝梦琴耳里，蓝梦琴猛地打了个寒颤。

这是什么？怪物吗？

似乎是笑够了，“她”回过头，与高台之上的唐舞麟相望，唐舞麟嘴角勾起的弧度似乎取悦了“她”。

“你看，老师，全死了哦。”“她”转过身，笑颜如花地看着唐舞麟，似乎是在邀功请赏。

“嗯，你做的很好。”唐舞麟挥了挥手，雨势渐渐小了下来，“那么，现在你有资格和我聊聊了，0、0、7。”

听到最后三个数字时，白秀秀的笑容逐渐消失，她带有戾气的紫眸望向唐舞麟。

丁卓涵、蓝梦琴他们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威压，口鼻都流出鲜血，浸湿了衣裳。

无形的较量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

“您好，古月娜女士，请你接受我们的调查与审问，这件事关乎......”

调查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古月娜打断“什么时候史莱克也归联邦管了？”调查员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但还是继续说:“联邦的职责就是维护和平与秩序，所以您有责任接受调查。”

“我知道，但是我拒绝。”古月娜站起身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的腌臜事。”

古月娜走到门口，她打开门，将她的话补完整:“这些学生通过考核都进入了史莱克内院，剩下的你知道该怎么说。”

“啪嗒”一声，调查员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