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 love·1

刘耀文“脱。”

清冽的少年音带着些许无情。

昏暗的老旧器材室空气潮湿，此时正值闷热盛夏，闻起来不甚满意，逼仄的空间里两个人相对而站，身高将近一米九的少年环抱着胳膊垂眸看，眼底尽是玩味。

刘耀文身前是个少女，比他矮了一个头，穿着格子校服裙，胸前规规矩矩的打了个蝴蝶领结，齐肩短发下隐约能瞧见白嫩的脖颈。

此时此刻，她正抬头看他，眸子里含了一包眼泪。

傅娇“为，为什么？”

微微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她的情绪，说不清更多的是害怕还是羞耻，白皙小脸里透出绯红。

刘耀文挑眉看她，恶劣的举起手中的手机摆了摆。

刘耀文“双赢的道理，懂吗？”

刘耀文“我帮了你，你要谢我。”

傅娇“那…”

她大着胆子想要询问脱衣服的缘由，少年却似看出她的心思出口打断，没给她半分机会。

刘耀文“我想摸你。”

刘耀文“这，就是谢礼。”

·

一个小时前。

临近艺考，高三的艺术生集训还没有回来，体育生一个个又忙得脚不沾地，各个班级排课都很乱，高中几个部经常缠在一起共用同个老师。

烈日当空，燥热的天气平白惹人心烦。

学校莫名其妙组织网球比赛，所有班级都要提前训练，还要在新修的室内篮球场更衣室里换上专门的服装，大家抱着衣服怨气满天，骂骂咧咧。

“有病吧，体育老师都不跟着，哪里找得到地方？”

“平时打篮球的混小子们这个时候倒是不知道去哪里了，一群神经病。”

“穷讲究，知道要换衣服还弄这么多带监控的房间干嘛。”

傅娇跟在班级女生大部队的最后，她是新转来的，尚未彻底融入，因着敏感内向的性格也不擅长主动和人打交道，一直是一个人走。

视线飘忽，看见了女洗手间，上节课蹭在手指的油性笔痕迹黑乎乎的，她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先去洗个手。

扯出口袋里常备着的纸巾擦完手，走出来时已经没人了。

傅娇“…唉。”

沉默半天，也只是轻声叹息，到底也没什么资格让大家等她。

她抿着唇上了楼梯，四处寻找也没听见别人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门都太隔音了。

直到在走廊尽头看见写着更衣室三个字的房间，傅娇敲了敲门，并无人回应。

她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探头探脑的。

傅娇“有人吗？”

傅娇“没人我进来了…”

少女软糯的声音在空荡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她又等了两分钟，觉出好像真的没有人，傅娇这才抱着衣服小心进门。

更衣室很大，但又有一些杂物，看起来是被人使用过的痕迹。

傅娇没敢再往里走，选了个离门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的凳子，动作轻缓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准备换上网球服。

还没来得及伸手去够椅子上的短袖。

“咔哒”一声，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