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共同体

谢丹没想到他这么直白，愣了片刻，没理他。

按照上个副本里的剧情来说，这副卡牌应该不只有她拥有才对，为什么他会不知道这个东西呢？

祂闻到了顾毓的力量，开口说话:“原来如此，你获得了神鉴，才导致你的身上带有欲望的味道。”

“什么意思？”谢丹询问道。

也不管陛下和姜早异样的目光。

姜早还是能意识到什么的，毕竟他们接触的东西本身就不科学，而他们本身就不算人。

应该是有什么，他们看不见听不到的声音在跟谢丹说话。

他知道技能是有持续时间的，就拉着陛下去处理那些人了，至于是怎么处理的，当然是直接杀了他们。

他们杀一个，系统就播报一个，远在赌场地景听着这跟鸡叫一样的系统，选择直接屏蔽，继续睡觉。

影响不到他，但能影响到其他玩家，他们有的是动物，有的是人，都出门走到门口。

一晚上，死了一半的人，可以说是死亡率最高的一个副本了。

“神鉴，顾名思义就是神用来收集世人能力的工具，被神鉴收集在录的人必须完全服从于神，而神必须完成他们的欲望，换句话说这就是欲望下放给你的道具。我的出现应该就是因为这个，我是欲望的执行人，我叫欲。很高兴认识你，神鉴的新主人，好好利用它的力量。”

祂在谢丹面前凝聚成一团黑色的雾气，露出一双血色的瞳孔，看着她，祂的尾巴连接在谢丹的影子里。

谢丹将手伸进欲的身体，发现居然穿透了过去，原来没有实体的吗。

欲得意的说:“我本身就是欲望，不存在实体，跟顾毓一样，只要欲望还在，我们就不会死亡。”

不会死亡，没有实体，这两个词吸引了姜早。

姜早擦了擦枪，收进了系统里，走到谢丹旁边，伸手抓住欲的尾巴。

姜早弯着眼睛盯着祂:“你们没有弱点的吗？”

欲被姜早轻易抓住了尾巴，咋咋呼呼的飘到姜早的面前，雾气延长出一个胳膊和手，拍到姜早的脸上，结果拍散了自己的手，姜早能抓住祂，但祂却无法触碰到姜早。

“你小子是嫉妒本尊吧！惦记欲望那丫头就算了，你还想杀了她？没长耳朵吗？都说了我们是不死不灭的，除非人类、非生物、动物的欲望全部消失，但这可能吗？”欲围着姜早一圈，黑乎乎的身体凑近姜早。

“你比我们更清楚，不是吗？你看看你那恶心的欲望，连合格的标准都不到，你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去肖想顾毓？乔易啊乔易，你知道为什么顾毓能满足所有人的欲望，唯独不会满足你的吗？你敢说你的欲望是她吗？”没有人能比欲更了解姜早的欲望，没有人能比瑰更清楚人的欲望，他们是因为欲望诞生地，他们是因为顾毓诞生地，他们都是顾毓最忠诚、最信任的存在，现在，她都给谢丹了，打着一个什么样的目的，没有人知道，但或许欲知道，但祂不会告诉其他人，因为祂不信任她们。

姜早不说话，他只知道自己执着于顾毓，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执着，所以谢丹问他的话，他没有回答，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他唯一知道的是，找到顾毓的弱点，然后杀了她，目的到底是什么，他不知道。

谢丹早就在他们两个“聊”起来的时候跟陛下勾搭在一起了，她从系统里拿出一大把肉干分给陛下吃，这两只猫坐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个聊天。

“你对她的感情，简直是莫名其妙，不是爱，不是恨，不是人类正常情绪里的任意一种，你猜猜看，你为什么是嫉妒，你猜猜看，你为什么不会被人类的情绪所影响，你又真的没有被影响吗？”

姜思考了一下，是的，他们几个，为什么只有顾毓会被人类的欲望所影响？为什么他们几个不会？也许不是不会，而是这些印象作用在他们自己身上了，人类的情绪放大了他们的这种感情，因为嫉妒，所以他疯狂的迷恋顾毓，为什么嫉妒呢？他现在还不知道，也许以后会知道。人类的情绪放大了顾深的傲慢，所以他目中无人，从来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乃至于扩展到他自己。他们不是不会被影响，而是影响的更为深刻，导致他们无法发现。

“为什么顾毓被影响的那么明显？”姜早问。

欲发出声声冷笑，刺耳且难听:“人类最大的恶是什么？欲望啊，小子。所有人的欲望，全球74亿人口、数不胜数的非人类、动物，都会汇总到她的脑海里，她从三岁开始就在杀人了。不是每个人都是傲慢的，不是每个人都会嫉妒的，但每个人都会有欲望，小到希望明天捡钱，大到永生，她都需要浪费大量的精神去应付这些。”

姜早询问道:“也就是说，你知道我的欲望是什么？”

欲回答道:“知道啊，我知道，顾毓知道，瑰知道，但我们不会去指引一个人发现自己的欲望的。你是嫉妒，你应该清楚自己到底在嫉妒什么。”

欲又围着他一圈，谁能知道祂说的是真是假呢？姜早当然知道不能全信，但也不能全不信。

姜早问道:“你怎么保证自己说的是真的呢？”

欲又笑了:“我们不是同一个档次的存在。”欲提醒道:“你的每一个渴望答案的瞬间，都是在给我们提供能量，只有你们活着，只会不断扩大我们的力量。”

姜早松开了手，既然这样，那么祂也就没有用了，他走向谢丹，顺手从她手里拿过一条肉干，坐在她的身边。

“你们两个吃瓜吃够了吗？”姜早笑眯眯的问。

两只猫盯着他点了点头，表示吃够了。

姜早见这两人吃的开心，就放进了嘴里，刚咬了一口就皱了皱眉:“系统里买的？”

谢丹点了点头，又放了一条肉干到嘴里。

“好难吃。”姜早评价道。

谢丹还没有生气，陛下的拳头就落到了他的脑袋上:“你要不要看看你是个什么物种？”

姜早看到谢丹头上的耳朵，这才想起来，他现在是条狗，可能猫喜欢的，狗不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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