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情愿地撇了撇嘴,扭过头,在宫锦商看不见的地方缓缓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宫远徵“好,那姐姐答应我了,如果哥哥也没找到,姐姐要陪我找。”
宫锦商笑着摇摇头,果然是个还未成年的小孩儿,就是孩子心性。
宫锦商“好,姐姐答应你了。”
刚把宫远徵哄好,下人就来报,说是执刃请徵公子去执刃殿商议事情。
宫远徵和宫锦商对视了一眼,果然不出他们所料。
宫远徵“那姐姐,我就先走了。”
宫锦商“好。”
宫远徵走后,宫锦商则是处理着他浪费掉的药材。
流烟“二小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宫锦商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药材,淡淡开口:
宫锦商“静观其变,哥哥回来之前,不要多生事端。”
宫锦商“既然新娘入山谷这件事仍在进行,那就进行到底。”
流烟笑了笑,道:
流烟“二小姐果然聪明。”
宫锦商站起身,望着徵宫院子里已经渐渐没入山头的夕阳,勾起一道笑容。
做戏,就要做全套。
——
寒鸦肆看着已经被他教养的有了许多大家闺秀的风范,换好新娘服饰,站在那里等着他审视的云为衫,心下复杂情绪翻涌。
寒鸦肆“记住,你叫云为衫,从小出生在黎溪镇,无论如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咬死自己的身份。”
云为衫“会发生什么?”
这次任务危险重重,想起之前在无锋大殿上那人的话语,不免忧虑更多。
但他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
寒鸦肆“谁知道呢,毕竟我也没有进入过宫门,里面的一切都是谜,这个谜底,就靠你解开了。”
云为衫“如果我完成任务……”
寒鸦肆“如果你完成任务,我一定会给你半月之蝇的解药。”
寒鸦肆“和你想要的自由。”
云为衫“知道了。”
寒鸦肆“记住我说的话,无论如何,都要咬死自己的身份。”
寒鸦肆“你叫云为衫,来自黎溪镇,一会儿会有宫家的人来接你。”
听着寒鸦肆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咬死自己的身份,云为衫心里不安的预感也越来越浓。
可她还是转过身,慢慢走到门前。
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人还是低着头,没有告诉她的迹象,她在等他开口:
寒鸦肆“保重。”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毫不犹豫地转过头,推开了门,迎着门外满天纷飞的大雪,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寒鸦肆就那么看着她的身影,看着那抹鲜艳的红和雪融为一体,看着那抹红逐渐消失在白茫茫的世界里。
就像这次任务,危险且前途迷茫。
——
夜幕降临,满天星河落入水中,亮晶晶的,像是坠子一样。
旧尘山谷里的百姓自觉地放鞭炮,放河灯,燃烟花,小孩子们则是兴奋地伴随着鞭炮声大叫,在河道边上鼓掌欢迎新娘们的到来。
新娘们乘着花船慢慢来到宫门。
宫锦商披着一件赤红色的大氅,站在山谷里一处较高的地方,就这么看着那些新娘缓缓进入宫门。
流烟和流音站在她身后,也是一言不发。
等新娘上了岸,宫锦商才有所反应一样,手轻轻一挥,流音点了点头,发了个信号,埋伏在周围的黄玉侍就伺机而动,将那些刚刚上岸的新娘给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