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你不用和我客气

之前和贺厌发生的那两次意外，那都是在贺厌不怎么清醒的情况下发生的，现在贺厌清醒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了。

苏宁晚总是会被贺厌的呼吸声影响到睡不着。

“你很紧张吗?”

苏宁晚有些猝不及防，“啊”了一声，反应过来贺厌在说什么之后，摇了摇头：“不紧张。”

“我说景德医院的事。”苏宁晚：“……”她还以为贺厌问她和他睡在一起会不会紧张。

“有点焦虑，害怕陈雨石真的疯了，也有点怕我们根本就见不到陈雨石。”

贺厌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会见到的。”

贺厌这话确实在安慰她，不过苏宁晚总觉得贺厌说出这么坚定的话有原因，她问贺厌：“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我让周助去查了医院的所有职工，如果谁有问题的话，一定是可以查出来的，你不用太担心。”

有了贺厌的话，苏宁晚确实放松了不少。

“这件事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一个人恐怕还要再查一段时间。”

贺厌摇了摇头：“你不用和我客气。”

和贺厌说了几句话之后，苏宁晚放松了很多，再加上赶了一天路，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贺厌将耷拉在她眼前的头发顺到她脑后，才笑了笑，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周助的消息也发了过来。

【贺总，找到了，医院里确实有两个人最近的收入不太对劲，我查了一下，这两个人每人每月有额外一万块钱的收入，付款方正是程氏，我已经各自给他们两个人找了点事，他们两个今天应该都上不了班。】

苏宁晚正在化妆，贺厌对苏宁晚说：“搞定了，我们可以直接进去。”

苏宁晚惊喜：“真搞定了?”

贺厌点头：“可能和程氏有关的两个人进来不会来上班!

苏宁晚若有所思地说：“看来陈雨石真的被程氏控制起来了。”

她想不明白，师父他老人家和程氏到底有什么恩怨，为什么程氏害他师父。

今天就要见到其中一个嫌疑人了，说不定通过他就能知道了。

想到这件事，苏宁晚现在有点兴奋。

九点多，两人往精神病院出来。

景德医院开放探视，两人说是来看叔叔陈雨石的，就被放了进去。

“陈雨石就在那里，记得千万不能说刺激病人的话题，有任何需要叫我。”

“好的。”苏宁晚冲对方点点头，朝着他走过去。陈雨石一个人坐在石凳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苏宁晚看了贺厌一眼，才走过去问：“你是陈雨石吗?”

陈雨石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又默然地移开视线，没有说话。

难道真的疯了?

苏宁晚又重复了一遍：“请问你是陈雨石吗?有点事我想问问你。”

“问什么?有什么好问的?”陈雨石终于开口了，他的语气中透着各种不耐烦。

他没有想到现在竟然还有跑到精神病医院来问话的人，谁会觉得精神病会说出什么有用的话题。

苏宁晚绕到他面前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张乐山的医生?”

听了这话，陈雨石讶地回头看着她。

“你们是谁?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看来是认识。苏宁晚继续说：“你别管我是谁，你只需要回答我，张乐

山的死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陈雨石看着两人，表情不断变化，似乎是在思考应该两人的身份。

“你们都不告诉我你们的身份，我凭什么告诉你们你们想知道的事?”

苏宁晚问他：“你看起来不像是疯了，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年，难道你就不想出去吗?”

陈雨石冷笑一声。

“我比所有人都想从这里离开，但离开这里了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單，想要离开精神病医院就必须要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人，但不管我说什么,他门都不愿意放我出去。”

这显然并不是理由，精神病人的精神病也是要分等级的,有些症状轻一点的精神病还是能很容易地从精神病医院离开，之所以陈雨石不能离开精神病院，并不是因为他的病情,而是因为他被人控制在这里了。

有人盯着他不让他离开，他自然就永远无法离开。

“如果你告诉我门真相的话，说不定我会帶着你离开这里,但是如果你不愿意说真话，我也无能为力。”

陈雨石笑意更浓了，只不过这笑意全是嘲讽。

“年纪不大口气不小，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吗你就要带我出去。”

苏宁晚冷着脸说：“是程家的人干的吧?”陈雨石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你怎么知道?你们到底是谁?”

他的态度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刚才又是冷笑又是嘲讽的人好像不是他一样。

他一把拉住了苏宁晚的胳膊，问：“你们是不是可以救我出去?你们是来救我出去的吧?”

“我说过了，只要你愿意告诉我真相，我就可能会带你出去。”

陈雨石在这里待了几年了，他无时无刻不想着从这里离开，但他知道把他关在这里的人是谁，更清楚这里有几个人在盯着他，他根本就跑不出去。

还以为这辈子就这么完了的时候，他的救星突然出现了

“你们想问什么问题，我都可以回答你。”

“还是刚才的问题，张乐山的死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没什么关系，他不是我杀的。”

苏宁晚当然知道不是陈雨石杀的，杀死师父的凶手现在已经死了。

“是程氏让你干的吧?”陈雨石看了他们一眼，突然戒备起来。

“等等，你们不会是程氏派来试探我的吧?不然怎么会有人为张乐山申冤啊?他家已经没人了!”

“他是我师父!”

苏宁晚看着陈雨石说：“所以你最好给我交代清楚，不然你别从这里出去，你知道的，除了我之外你没有其他的选择

陈雨石惊讶：“你就是张乐山那个徒弟?”

“你到底说不说?”苏宁晚有点不耐烦：“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就问?话怎么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