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爷子说是这么说的,但其实他根本就不在乎贺厌的老婆。
听到这个解释之后,没有再追问什么,只问他们:“那你们今天突然登门是……”
“我和宁宁……”
贺厌话没有说完,不过贺老爷子听明白了。
“懂了,你是认可她了?”
贺厌点头:“所以我想带着她过来重新认识一下,毕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认识可以,不过欠人孩子的婚礼得补上。”贺厌看了一眼苏宁晚,点了点头:“一定补。”
“那就行,补就行。”
贺厌继续说:“对了爷爷,宁宁的医术特别好,要不你让她给你检查检查身体,给你配几副中药喝一下。”
“中药?她还是中医?”
贺老爷子的表情有了一点变化,抬头看向了苏宁晚:“这年头学中医的可少了,像你这么年轻的更少了。”
“虽然她年纪确实小了一点,不过她是从很小的时候接触的中医,现在算是一个老中医了,我母亲前段时间生病,就是宁宁救了的。”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
贺厌点头:“爷爷,让她给你检查一下。”贺老爷子看了看苏宁晚,点头说:“也好。”贺厌坐在旁边沙发上:“宁宁,你开始吧。”苏宁晚“嗯”了一声:“好。”她检查起来。
“爷爷,宁宁的针灸也特别好,你年纪大了,肯定不会时常运动,让她给你针灸一下,血液能通畅一点。”
“她还会针灸?”贺老爷子更惊讶了:“那感情好,我好久都没有针灸过了。”
贺厌点头。苏宁晚给贺老爷子检查过后,让老爷子躺下。
贺厌等了十几分钟,见苏宁晚没有停手的意思,起身在书房里翻找起来。
“爷爷,我在你这找些书看看。”
“好。”老爷子闭上眼睛,看起来被扎的很舒服。
苏宁晚对贺厌使了使眼色,贺厌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看到了那本医书。
他点了点头。
在旁边转了转,他从书架上把医书拿了出来,翻看起来
“爷爷,你对医术还有研究?”
老爷子摇头:“没有研究,我能有什么研究?”
“那这本医书是……”
贺老爷子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他手上拿的书,又闭上了眼睛。
“那是我一个朋友的,他的医术很好。”贺厌蹙眉:“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
“你当然没有听说过了,他早就死了,七年前就死了。”贺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挺好个人,一生都在救人,结果没能救得了自己。”
“他是学中医的,身体要是有癌症也很难察觉到吧,无能为力也是正常,毕竟医者不自医。”
贺厌将书放下。
“不是病逝,是被人杀死的。”
贺老爷子的声音有些深沉:“所以我说他可惜,他这人要是活着的话,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他一个医生得罪谁了?为什么会被杀?”贺厌接话接的非常自然。
贺老爷子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杀他的人至今都没有落网。”
他提起苏宁晚师父,表情有些落寞。
“也不知道碰到谁的利益了。”
贺厌没有再说,过了一会儿,苏宁晚拔出最后一根针,微笑着说:“爷爷,你感觉怎么样?”
贺老爷子活动了一下,欣喜道:“不错不错,感觉全身都通畅了,整个人舒服了很多。”
苏宁晚笑着说:“爷爷,你要是还需要针灸的话,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肯定第一时间过来。”
“好好好。”
两人和贺老爷子又聊了几句,才从书房出来。苏宁晚心事重重,眉头紧蹙。
“你现在什么感觉?”苏宁晚深吸一口气,摇摇头:“不知道。”
他不知道贺老爷子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先回去吧。”苏宁晚点头。两人刚刚走到楼下,碰到了五夫人。
五夫人看到他们,阴阳怪气地说:“呦,带着老婆回来讨好老爷子来了?之前怎么没见你们来的这么频繁?怎么贺宜年刚刚出事,你就在他们身边刷起了存在感。”
贺厌的表情冷了下去。
“五妈,你确定要当这个出头鸟?”
五夫人看着贺厌的表情,过了一会儿,转头走了。
“走吧,我们回去。”
两人回到车上,苏宁晚用手撑着额头,问:“贺宜年死了之后,你在贺家的敌人更多了。”
“之前也不是没有,如果他们真有能耐,也不至于会完全没有出头之日,不用在意。”
苏宁晚看着贺厌的侧脸,笑了一下。
“笑什么?”
“不愧是传说中的冷面阎罗三少,说起这番话来,真是一点温度也没有。”
“你觉得我太冷漠了?”
苏宁晚赶紧摇了摇头:“你觉得你不冷漠?”贺厌没有说话。
贺厌开车,和苏宁晚一起回去。回去之后,两人上了楼。贺厌跟着苏宁晚进了房间。
“你现在什么想法?”
苏宁晚站起来,沉思片刻说:“贺老爷子的心思比你还要深沉,我猜不透他的想法,不过今天去至少有一点清楚了,贺老爷子和我师父是朋友关系,我只是有点好奇,既然他们是朋友,为什么他不调查我师父的死因?”
“你为什么觉得这事和贺家有关系?”
苏宁晚说:“在我师父去世的现场发现的那枚子弹和你们贺家有关系。”
“贺家本来就有这方面的业务,更何况只是子弹而已,和我们家关系好一点的人都能拿到。”
“我当然也知道,不过在我毫无线索的时候,你们贺家依然是我重点怀疑对象。”
贺厌点点头:“可以理解。”
“不过今天和贺老爷子相处,我发现他眼神里的遗憾也不像是假的,他是真的在惋惜我师父。”
贺厌非常老实地说:“就算他给你了这种感觉,你也不能完全相信,毕竟他这人心思深,说不定是装的。”
苏宁晚惊讶:“你一点都不替你爷爷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我爷爷是商人,如果你师父损害了他的利益,他肯定会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