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说,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水王子说着,忽然轻笑起来,“这一切都不由你掌控。”
不受控的东西是会让人感到不安的,哪怕是再强大的人也不可能完全不受影响。
法王被这样一句话砸蒙了一下。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纠结这个问题本身就是没有意义,哪怕最初不由他,现在的喜欢也同样由不得他忽视。
“所以那又怎样呢?”
“不怎么样,只是告诉你,我们都没想象中的那么好。”
“你最开始可没告诉我。”
法王微微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水王子平齐。
“是你没给我知情权。”
水王子偏头错过他的视线:“你也一样。”
所以从一开始就都是错的。
那这样一份所谓的感情,真的有维系下去的可能与必要吗?
水王子淡漠的样子看的法王恼火。
“所以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能不能给我个知情的权利?”
法王是世间至强,可以免疫所有自然之力的伤害,偏偏还是被这自然之力的仙子把心划的遍体鳞伤。
虽然……他大概是没资格说痛的。
“那好。”
水王子说着,抓住了法王的一只手盖在了自己头上。
记忆画卷徐徐展开。
是很完整的记忆,包括了连他都不知道的过往。
从他们的相见到相知再到分歧,所有的迫不得已与甘之如饴。
记忆里有被毁掉的文明,也有因毁灭而生的繁荣昌盛。
法王睁开眼。
“清漓,我说过的,世界需要我们,恐惧才能维持制约的平衡。”
“不,恐惧是有限的,制约也一样是有限的。”水王子顺势结束了精神上的链接,抬头盯着法王。
恐惧维持的平衡最是不得已而为之,最不真心实意。
世上有的是亡命之徒,偏生还要拉上别人偿命。
“你要知道,当世界走向腐朽时,错该被毁灭的是腐朽,而非文明。”
“所以这也是你的想法吗?我们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法王捏住水王子下巴,冰冷的目光落到他脸上。
水王子挣扎着想低头,却摆脱不了法王的钳制。
他轻轻闭上眼睛:“我不知道。”
水王子语速极快,音调没有一点起伏,像是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我最开始是知道的,但我不能知道,你明白吗?”
又是一语中的。
法王无力的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