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东在约定时间的前一个小时就在酒店大厅等着了,一直到了约定时间,都没见盛祈年出现。
他去了盛祈年的房间门口,敲了半天的门都不见有回应,打了盛祈年的电话却提示已关机。
没来由的心慌。
孟晓东发信息给殷果,殷果表示她一大早就和林亦杨出去了,她也不知道盛祈年去了哪里。
殷果哥,你去台球厅看看
孟晓东到了台球厅,只看见几个北城的人在训练,并没有盛祈年的身影。
问了一圈之后都说没有看见盛祈年。
转身就碰见了刚来的李清严。
“六哥?”
孟晓东看见祈昭了吗?
“祈昭师姐?她不是和江杨师兄走了吗?”
李清严今天下午出门买吃的的时候,就看见江杨站在门口,没一会儿盛祈年就出现了,然后两个人打了个车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还以为是他们几个昨晚聚会没有盛祈年没去,今天特地带上盛祈年,又找地方了呢……
孟晓东我知道了,你去练吧
说完,也没等李清严回答,孟晓东就自顾自的走了。
身后的李清严看着孟晓东一声不吭离去的背影,莫名觉得有点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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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杨带着盛祈年坐了两个多小时的飞机到了挪威,一落地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那个心理医生那里。
只是简单的问了几句,医生便知道了盛祈年的症状。
“典型的场所恐惧症。”
江杨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吗?
医生摇摇头,心理疾病本来就是一种有些玄的东西,大多数都是患者本人内心不愿去接受的事实。
说得主观过分一点就是,内心太懦弱。
顺风顺水太久,不愿意接受自己突入其来的失败罢了。
医生说想催眠一下盛祈年,看看她心里到底有多抗拒这件事情。
盛祈年按照医生的指示,躺在了理疗室得小床上。
江杨别怕,我在旁边陪着你
江杨看出了盛祈年的紧张,安抚地拍了她的手背,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盛祈年稍微稳了稳心神,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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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昭?祈昭?”
空灵的声音钻进了盛祈年的耳朵里,她睁开了眼,发现自己在候场室,身边全是熟悉的面孔。
“到你上场了。”
环顾了一周,是那场世锦赛的场景。
向往的感觉笼罩着她,好像突然就有了信心。
她抓着球杆上了场,像以前的比赛一样,和观众打了招呼。
盛祈年信心满满地架好了球杆,下一秒想推动的时候,突然就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了。
场上原本为她加油呐喊的观众也在那一瞬间消失不见了,诺大的场馆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盛祈年孟晓东……
盛祈年师父师娘……
盛祈年江杨……
可没有一个人回答她,心境在那一瞬间崩塌。
盛祈年你们在哪里啊?
她抱着头蹲下,崩溃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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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杨昭昭!
耳边传来了江杨着急的叫喊声,盛祈年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气,瞳孔紧缩。
眼底是未散去的恐惧。
江杨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盛祈年这才发现她一直死死地攥着江杨的手。
松开之后才发现,他手背上有两道自己在梦中无意识地抓出的血痕。
盛祈年对不起,江杨……
江杨却就像没发现一样,只是依旧安抚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