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东将殷果赶去了训练,自己一个人坐在餐厅。
他脑海里是刚刚殷果的那句话,又回想起刚刚江杨和盛祈年熟稔的模样,烦躁的感觉一瞬间涌上心头。
孟晓东能清楚地感觉到,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横在他和盛祈年,很难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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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盛祈年跟着江杨来到了酒店后面的花园。
盛祈年谢谢你啊,江杨
她苦笑了一声,坐在了长椅上。
江杨不过是帮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哪有论文这回事,她其实根本不用去赫辛。
她只是不敢面对赛场,不敢面对那个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地方。
江杨昭昭,有个事
盛祈年看着江杨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疑惑。
盛祈年什么?
江杨我在挪威有个朋友,是心理医生,你……要去看看吗……
盛祈年低着头,把玩着手指,好久都没有说话,江杨以为她不高兴了,坐在她身边,歪着头看着她,解释着:
江杨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
盛祈年江杨,我去的
盛祈年轻声打断了江杨的话。
她逃避了这么多年,也总该面对了。
五年前,盛祈年一个人没告诉,拔了电话卡就离开了北城,直接去了法国,在那里继续上了自己的研究生学业。
球杆被丢在角落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她发现自己到底是丢不下斯诺克。
一到周末她还是会去球馆打球。
只是偶尔有人叫她去看有关斯诺克的比赛,那个时候她都会笑着拒绝。
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三年,一直到她研究生毕业,学校又有一个去芬兰的学习机会,芬兰又恰巧是她一直想去的地方,索性就飞去了芬兰。
又过了一年,租给她房子的那个白人房东叔叔,说是儿子要结婚了,要把这个房子留给他当婚房。
他找到盛祈年一连说了好多对不起,又多赔了她两个月的房租。
好巧不巧,盛祈年在酒店过渡的那几天,去台球房打球的时候遇到了吴魏,给她介绍了自己的房东。
房东看她是学生,又长得白白净净的,欢喜的很,就同意让她住了进来,还给她添置了不少东西。
盛祈年住进去的第一天晚上就见到了林亦杨。
林亦杨虽然不知道盛祈年为什么来这,但她总有她的理由,也答应了她不会把在这遇到她的消息传回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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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殷果比赛的那天,刚开始对方的连续得分并没有让殷果乱了阵脚,最后还是以5:9的成绩打败了俄罗斯地希尼亚。
场馆外,孟晓东正在和李清严说着话,余光瞥见了朝这个方向走来的林亦杨。
和李清眼做了个手势,便转身走了过去,站到了林亦杨跟前。
孟晓东聚聚吗?
江杨当然,难得我们几个打斯诺克的都来看九球比赛,不得一起聚聚?
林亦杨没说话,但也没有拒绝。
江杨说他去酒店开个套房,这样喝起来不会那么拘谨,孟晓东和林亦杨也没有异议。
这个时候殷果也走到了三人身边。
林亦扬不要约太早,我要陪殷果
林亦杨说着,牵起了殷果的手,对着其他两个人说到。
听到林亦杨的话,孟晓东脑海里第一时间就浮现出了盛祈年的样子,他也想去陪她。
拿起手机打开了和她的对话框。
[今晚你来吗?]
盯着这行字看了半天,到底是没有发出去,还是删掉了。
然后招呼着李清严几个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