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复仇计划

陆小凤倒吸了一口凉气。

聪慧如他，自然知道白飞飞的母亲为什么会将她生下来养大、教她学“幽灵门”的功法——她这么恨柴玉关，又怎么可能给他的后人白飞飞什么疼爱之情呢？

白飞飞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是她母亲用来报复柴玉关的工具！那些生恩、养恩、教导之恩，不过是她为了复仇而进行的投资罢了。

这对于她母亲而言，是无可厚非的。但这对于白飞飞而言，实在是太过冰冷、太过无情了一点。

亲生父亲是个禽兽也罢了，还是母亲的仇人、自己的复仇目标；母亲也从未对她有过关爱，生下她只为了利用她。

无论是陆小凤还是柳南星都为她的故事与经历而震动。

在沉默了一会后，还是柳南星最先开口道：“你打算怎么报复柴玉关？”

白飞飞淡淡地笑了。这明明是个浅淡如莲的笑容，却让柳南星心头一寒。很快，白飞飞的话语也证实了她的这种预感：“我原本打算混入温县王家，去找王云梦复仇，她虽与我母亲无仇无怨，却与柴玉关育有一子，在对柴玉关动手之前，我想先将他们解决。然而，天不遂人愿，我在去往温县的路上被色使暗算了。”

她叹了口气，用手中的木棍拨弄了一下面前的火堆，又继续说道：“于是，我打算暂且放王家一马，先跟着色使去快活城，摸清那里的布局再说，说不定还能与他——”她看了一眼柳南星，顿了顿，才继续道，“然而，谁能料到，我遇到了你们，这次的计划也半途夭折。好在我后来听说了你们的对话，知道柴玉关必然会离开他在关外的地盘。”

说完，她自嘲地笑笑：“看来，我和我娘的运气一样，都不太好。不然，又怎么会这么倒霉，连续几次都出了问题呢？现在，还被你们察觉到了我的身份，知道了我的计划。”

白飞飞长叹一口气，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柳南星却打断了她的叹息：“要我说，你的运气非但不差，还好得很。王家不是什么好地方，那王云梦之子也是色中饿鬼。你若是进入王家，说不得便要被他或者他的那些客人们给糟蹋了。当然，我不认为神女是什么低贱的职业，但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为什么不吃点好的呢？面对那些家伙，你难道不嫌恶心吗？”

“还有，你打算以自己的身体、女儿的身份与柴玉关交合来报复柴玉关，但你真的觉得那个家伙还有道德伦理观念吗？他连禽兽都不如，马能骑乘作战、牛能用来耕作、猪羊也能入口、狗更是忠心护主，他柴玉关能够得上哪一条？你指望这样的人能因此而痛苦？那你还是做梦比较快一点。痛苦的从始至终只会有你一个，他只会得意于一个高手对他的无可奈何，得意地享受着美人的献身。”

白飞飞听她抨击自己的报复计划，心中大震，眼中不禁滚落出泪水：“那你告诉我，我还有什么能付出的呢？我生来便是为了复仇，自我懂事以来，我的每一天都是为了死而活下去的。为了痛痛快快的报复、快快乐乐地死去，我的清白又能算得上什么？”

柳南星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也没有任何同情，就像高高在上的神佛一样冰冷。

“那你的骄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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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系一诺神女，古代可以用作对青楼女子的代称，源自宋玉《高唐赋》：“妾， 巫山之女也，为高唐之客，闻君游高唐 ，愿荐枕席。”当然这不是宋玉的本义，而是后来酸儒对这文章的曲解。

情系一诺原文中没说幽灵宫干了啥，只说幽灵宫主在传闻中是个美艳绝伦，天仙般的少女，但行事却狠毒得有如恶魔。我打算捞一把菲菲，就把移花宫的行事代入了，只是把“杀尽天下负心汉”变成了“杀尽天下家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