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应渊带着玄瑾在忘川旁挽着她的肩膀坐着

应渊看着玄瑾的身躯一直在颤抖，红色的衣衫虽然看不出血迹，但是他懒着的肩满手都是温热的血

气息有些微弱

“咳咳～”

玄瑾从应渊怀中抽离，看着他满身的血“阿渊啊～呵呵”玄瑾虽然满身疼痛，但笑的妩媚极了

应渊看着她皱眉

“我只是暂时为你保住神魂，你如今少了半颗心，你修为损失过于严重，阿瑾恐怕……”

“不就是，从此往后三界之内再无邪神玄瑾了么哈哈哈哈，那又如何呢，你跳下来干嘛呢？”

玄瑾环顾着四周，原来这是忘川……

“哦～我知道了，你竟是来送我的，送我度过忘川……我去当凡人……凡人也许不错呢……” 玄瑾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贴身的衣物破碎不堪，凌乱的发丝撩拨着沾雪的白颈，昔日清亮明动的眸子里空洞洞的，再也不见往日的神采

“我知道，是你救的我，阿瑾三界安危对我来说太过于重要了，你与我而言也很重要，阿瑾你伤的太重了，和我回去好不好，我给你疗伤，我知道我欠了你太多，根本无法偿还，”

“在桥上我说的话都是违心的，对你我早就动情了，我不想你去做凡人，和我回去我会去找帝尊领罚，我愿意受情罚，我也可以不做帝君”应渊站了起来

刚才听着玄瑾的话，看着眼前玄瑾，他的双眸失去了往日的犀利，妖媚，仿佛夜空中的星星暗淡无光，身体被抽空了一半，一场虚弱，就像是被风吹散的花瓣随时都可能散去

这一刻应渊慌了，彻底慌了，仿佛想通了一般，他绝对不能失去玄瑾

玄瑾听着应渊的话，看着他认真的表情“阿渊～听到这话我很开心，但是我不愿了，累了，我要你做高高在上的帝君，我不愿你受情罚，”

“生有生界，死有死国，死者之地，唤为忘川，我是这里的冥差 已藏”

一名提着灯的黑衣男子走了过来

玄瑾转头不再看应渊，看着已藏“姑娘神魂受损，只有度过夜忘川，抹去前尘可踏入黄泉道，离开此地，化为凡人进入凡间，姑娘之后便由我来指引”

“忘却前尘……”玄瑾口中呢喃

已藏递过一盏灯“每个度忘川者手里便会有一盏冥火灯，当中承载着每个人的记忆，当你踏入忘川时，灯变亮，当即已忘却之时，你手中的明火灯便会熄灭”

“阿瑾，你要干什么！”应渊眼里满含泪水，心下一沉

“应渊，神仙不得有情，这是天界之人的宿命，这谁都无法摆脱，你是天界战神，天归在上，你绝不可违！”玄瑾一步步向应渊走进

“阿瑾，我……”应渊喉咙像是被什么堵着似的，酸处的无法开口

“应渊，当我跳下了无桥的那一刻，我心已死了，如今我也知道你对我也有情，这便够了，你回去吧，我忘记前尘，回去之后你也忘了吧，这段情对你来说也是不该存在，现在存留片刻你我知道就好”玄瑾抚摸着他的脸

应渊落泪摇了摇头

玄瑾踮脚，将自己的薄唇轻轻触碰应渊的唇，就像蝴蝶轻轻落脚飞离般离开了，玄瑾留下了一滴血泪“忘了吧”

话音刚落玄瑾消失在原地，站在忘川边，接过冥火灯，应渊瞳孔紧缩“不要！”

“站在那！这是晓梦碟的蚕茧，蚕茧已碎，缘起缘灭”

“不要……！”应渊再往前一步一把剑插在他脚边

“如若你在往前，烬月剑会亲自穿透我的心脏，烬月剑重创的无论是谁，皆会神魂俱灭，”烬月剑悬在玄瑾心脏前

“忘了这段前尘，对你我都好不是吗”玄瑾不再看他向忘川河走去，‘应渊，我不愿你受罚，哪怕是为了我，忘记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应渊看她笑的轻松，也轻松的把他的心脏在紧紧的攥在手掌中，慢慢的挤压，揉搓，直至酿出酸楚血浆，无望在蔓延，在沉默中崩裂！

应渊看着竖在他身前的烬月剑，伸手拿起，仿佛感受着拿过它人的余温

玄瑾见应渊走后，松了一口气，生怕应渊在阻止下去自己会狠不下心来

“已藏，若是渡不过这忘川呢？”

“我在这当差已有数千年，大部分人当日便可渡川而去，但也有很少一部分人无法很快忘却前尘，若当日无法渡过，便先在客栈处歇脚，即使再行渡川”已藏解释

玄瑾向已藏笑了一下“麻烦你了”已藏开始还不明白这个话什么意思，知道以后觉得自己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