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 小夭1

痛。

太痛了。

她带着疼痛绝望的晕了过去。

为什么沐斐要这样对待她？

她不信，不愿意去相信赤宸是她的亲生父亲。

为什么总有人说她不是皓翎王的亲生女儿？

这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到，小时候经历的那些往事。

最开始她是父母疼爱的皓翎王姬，在轩辕山上，有阿婆、娘亲、叔母、哥哥的陪伴，快乐无忧，这一段经历也是她记忆中永远的乌托邦，无数次惨痛的经历都是靠此慰藉的。

之后是她被送去玉山的七十年，对她来说这段经历带给她的伤痛最大，因为她从万千宠爱的王姬被抛弃了，被父亲、母亲同时抛弃了，在玉山时，她听到自己并非皓翎王的骨肉，甚至有自己是野种的恐惧。

她害怕，太害怕了。害怕自己真的是野种，并不是皓翎王的孩子，害怕母亲不要她，父亲厌恶她。

所以她不敢去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

最后是她离开玉山独自流浪的两百多年，这段经历虽然苦痛，但也让她成长了许多。

即不对他人抱有过多期待，更加冷淡地看待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小夭之后的所有豁达与宽容都来源于此，与此同时，这段经历也让小夭更加自立，从一朵凤凰花蜕变为凤凰树，因为如果不依靠他人，那么必须保证自己是可依靠的。

这是经历，以及成长，实在是太痛苦了，现如今，她马上就要死了，也许也能轻松些，不用再面对那些大义。

“娓娓阿姊。”

“娓娓阿姊，别睡，快醒醒。”

谁？是谁在叫她？

娓娓是谁？为什么这么熟悉？

“醒过来，娓娓。”

就在小夭想着，另一道声音扑面而来。

小夭“你是谁？”

“我是你的系统，小洋。”

小夭“系统？”

她不知系统为何物，但还是点点头。

小洋“嗯，是我。”

小夭“那娓娓是谁？你为何这样叫我？”

小洋“因为娓娓就是你呀！”

小夭“我？”

小夭用手指指向自己，神色满脸疑惑。

“记住，你是程家的二娘子，程少琴。”

“娓娓，是你的乳名。”

程家二娘子，程少琴。

她到底是谁？是小夭，还是程少琴？

“你是西陵玖瑶，亦是程少琴。”

系统注意到了她的疑惑，便开口告诉她。

小夭“既然你是系统，那是不是知道很多？”

小洋“当然了。”

小洋得意洋洋地说道。

小洋“你想问什么问题？随便问吧。”

小夭“那我想问，我的父亲…到底是谁？”

“是皓翎王？还是……辰荣国的军师赤宸？”

“你的父亲是赤宸，你是西陵珩与赤宸的亲生骨肉。沐斐想杀你，正是因为你的父亲是赤宸。”

“他所以知道你的赤宸的女儿，因为那日你恢复身份，穿的是红色衣衫，而且你的眼睛与赤宸长得极为相似，赤宸穿着红衣，又杀了沐斐的所有亲人，而赤宸早死，你是赤宸的女儿，他当然要杀了你，为他的所有亲人报仇。”

小夭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我并非皓翎王的女儿，我的亲生父亲……是赤宸。”

小洋“别难过，就算你并不是皓翎王的孩子，但是他一直都知道，他是爱着你的。”

小夭“谢谢你，小洋。”

小夭“现如今，我已死，再也不是小夭了。”

从此这世间再无西陵玖瑶，唯有程家二娘子——程少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