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媒苟合

宫女是错愕，但也退下了。

也听过达官贵人喜养长相娇美的男子，国师迎难而上许是喜欢这公子？

总归不是自己做阶下囚的解药，宫女是开心的。

隔着房门，灯火通明，夜色静谧比白日还寒冷，本该在内屋守候的宫女被逼去门外同守卫一同站着，一扇门罢了离得近什么都听得清。

烛台点满了整个屋子，此刻姜子牙眼里是混沌是迷离是欲，衣襟乱开，光华打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如暖玉生香，压抑不住地药劲儿在血液里流转各处，若即若离。

按理说平常药物对他无用，但这“春色”是妲己让她的狐子狐孙特意调制的，若是帝辛用在鲛儿身上真与她，那人鱼便会毒发身亡，死状惨烈。

申公豹是知这药效的，但不知帝辛会在姜子牙身上试药。

申公豹坐在圆椅上难得做一个沉默的看客，潇洒翘着二郎腿，隔着朦胧的纱离他稍远，看那金纱拂过他的每一处，口唇之间忍不住的痛苦，申公豹向来不忍受自己的所思所想，他现在只想帮帮他。

不够，这不够，需要更多……

姜子牙朦胧间看到金纱外的身影，黑漆漆的影子仿佛是救命稻草，他的意识半梦半醒似的，想对那黑影求饶傲骨和尊严却让他紧咬唇瓣试图尝到血腥才能清醒。

床榻上的人儿痛苦，隔岸观火的人也不好受，都在忍耐。

那金纱拂过之地是仙境，不，比仙境还让人沉沦。

姜子牙混沌的眸子真的一片漆黑，似乎是一块布蒙住了，他看不见只能用听，五感放大了好几倍，艳红的朱砂它被厚待。

朱砂是美的，让人爱不释手，不辜负有心人，它变得越来越艳。

视觉消失，姜子牙清醒了许多，好熟悉的气息，是炽热的，什么味道说不清，诡异的幽香，泛着不似活人的气息，又害怕又安心。

猜到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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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自欺欺人。

屋外的宫女侍卫听得真切，国师把里头的公子照顾的很好。

国师长得诡艳像山间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但总是被他勾着魂。

作为宫女本不该听不该听的，但实在忍不住私底下谈论。

“春色”只可辅助中药者泄出，不可深入交流。

这事一晚上罢了传地沸沸扬扬，国师好男风，当然鲜少人知晓那人是西岐丞相。

赵公明算知情者，第二日见着申公豹只觉诡异，欲言又止。

“你……”

“怎么了，赵兄？”申公豹道。

“你真与那姜子牙苟合了？”赵公明开口皆是不赞同。

“怎么能是苟合？陛下命人给他做解药。我看那宫女可怜替她去了。”申公豹说得轻巧。

赵公明听他的一番解释，还是觉得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