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看他消下气,试探地起身,乐呵呵地看着他如冠玉的脸庞。
“丞相,你身上好浓的迷情香,你和夫人修成正果了嘛!”花妖懵懂,被呛地咳嗽皱眉,好奇道。
迷情,迷情花,姜子牙曾去百花仙圃求得金莲花、玉莲藕,那百花仙圃的主人百花仙子为考验他便设了一道花香迷情的题,的确是味难熬的花香。
迷情花,迷人又催情。
“嗯?芙曲,莫要打趣我。”姜子牙疑惑,抬起胳膊猛嗅也没闻出个所以然。
“哎呀!我是花妖对花香最是敏锐。”芙曲解释,又道缘由,她没有扭捏,大大方方地说出来,“这个嘛!要在鱼水相欢时才会散发出来!”
姜子牙听言倒是耳红,欲言又止,“嗯。下次不可乱出主意!你一个小姑娘也别如此……直白。”
“嗯?我们妖可不拘束这四个字。”芙曲半迷着双眸,看神色颇为不赞同他的话。
“就是啊,大哥大大方方的多好,想想隐居山林和你坦诚相待就美滋滋!”
申公豹语气极为激动,充满幻想和放浪,姜子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偏过头低声骂了一声,“是是是,有病。”
在芙曲一声声疑惑里传出申公豹清晰爽朗的大笑,混杂着一句略带挑衅的话,“大哥!有辱斯文!”
姜子牙大多时候都是和颜悦色,与申公豹对上便忍不住脏话频出。
朝歌大军被击破,二公子又要与双儿成婚,双喜临门,可几万大军血染黄土再添红绸,是好事吗?
姜子牙从不轻易算卦,倘若是凶卦……
也会恨自己为何要算这一挂,是不是道破天机的惩戒……
西伯侯府张灯结彩,门庭若市,喜事临门,好不热闹,那府外生出繁茂的月季,花好月圆,应当团圆美好。
团圆美好……
今日便是二公子大婚之日,平日从不晚起的姜子牙巳时还未起。
纱幔之中,他大汗淋漓,紧蹙着眉头,噩梦缠绕,那鼻尖萦绕的幽香似乎在控制他的意识,那枕边白玉也安静的不正常,它的颜色从白变得浑浊的红……
一声大喊,尖锐刺耳,余音绕梁。
姜子牙被惊醒,瞪圆了双眼,猛地一抬头又撞上了马招弟的额头,他们俩吃痛,霎时清醒。
“巳时了,婚宴快开始了!好痛。”马招弟埋怨,揉着被撞红的额头。
“巳时?!”姜子牙惊呼。
屋檐的鸟儿被震飞,他随意简单的收拾了一通赶去西伯侯府。
姜子牙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但想不起来,他要是来迟了今日大婚可要乱作一团。
而姜子牙忘却的是腰间那一块白玉,此刻申公豹受尽苦痛,那体内起死回生的彼岸在暗暗作祟,那花丝要将他裹碎,花丝倒刺紧揪着心慢慢地将他包裹尘封,额间那到妖纹更艳了。
彼岸本就是黄泉野灌里的邪花,无人问津,弃之不及,避之不及。
能肉白骨起死回生,之所以黄泉多彼岸,无人采摘,便是因为它会消磨人的善意,将心中之恶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