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老人自祖上起就在矿山工作。
等日方买下这座矿山后,就为日方工作。
等到了老人父亲一代,因为会点日语,所以每次下矿都是他父亲跟着。
一次下矿,他们一群人走到了一扇刻着“入此门者,必当放弃一切希望”的门前。
国人被留在那里,只有日本人进了那扇门。
不知道门里发生了什么,那些人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身后是浓浓的黑烟。
“这句话在一个西方作家的书里提到过,是写在地狱之门上的。”
齐铁嘴说着,拿出了一瓶盐酸。
盐酸溶解了铁栅栏的锁口,一用力,就把栅栏拆下来了。
“佛爷,要不……我就帮您到这吧?”齐铁嘴又打起了退堂鼓,讪笑着,脚步也在一点点往后挪。
“门我都给您打开了,您和副官还有这老头一块去吧,我和沈嗣回长沙等你们的好消息哈。”
“你不想去别攀扯上沈大夫,八爷,请吧。”张日山堵住了他的退路,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哎哟,就知道欺负人。”齐铁嘴扒着沈嗣的手臂,头抵在他的肩头。
沈嗣笑着拍了拍他的头,“能者多劳,八爷能掐会算,要是这路上没了你,我心里的底气就去了大半了。”
他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齐铁嘴。
哄人嘛,多夸夸就好。
齐铁嘴哼哼唧唧的,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走过栅栏,继续深入。
里面有许多废弃的矿车。
甚至还有发电机。
看样子是没来得及处理。
张日山打开发电机,矿洞上的灯就亮了起来。
几个被石块堵住的矿洞格外显眼。
每次找到线索,线索都被切断,必须另寻道路。
张启山也有些恼怒,“矿洞被堵住了,那就找矿道!”
再往前,终于发现了一个向下的入口。
入口处的石头上面摆着两碗水。
齐铁嘴见识广,解释说这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张启山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踢翻了两碗水继续往里走。
“这个矿洞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是我爹来了也不能保证能再一次找到那扇门啊。”
老头抱怨着,话里满是退意。
矿洞里奇异的事情实在太多。
虽然还不至于要人性命,但依旧让他心惊胆战。
心里一直打鼓。
这时,齐铁嘴打量着木梁上面的刀痕,突然语气格外惶恐,“佛爷,这门不能开不能开啊!”
同时,老头也疯狂地大喊大叫,“有鬼、有鬼啊!”
吓破了胆似的到处乱跑,一下子没影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
沈嗣不得而知,但看起来像是陷入了幻境。
一下子捂住了齐铁嘴的眼睛,“别看!别看!”
沈嗣几乎是从背后环抱住了他,一个劲地安慰着他。
半晌,齐铁嘴终于安静了下来。
像是从幻境里脱离出来了。
沈嗣这才松开手,试探着问,“没事吧?”
“没事了,没事了。”齐铁嘴低着头摆摆手。
“这木梁上面的每一道痕迹都像是绳子掉重物时印出来了,兴许是吊死过许多人。”
沈嗣没有抬头去瞧木梁,他也怕被拉进幻境里。
他问齐铁嘴,“上面的划痕是不是有问题?你怎么突然说不能进门?”
齐铁嘴哑然,抿着唇摇头,“我、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划痕应当是有问题的,会给人下心理暗示,放大心里的恐惧。”
张启山和张日山同样没有看木梁,因此此时状态还不错。
“那老头跑了,要把他捉回来吗?”张日山问着张启山。
“不用了,他恐怕也不知道该怎么带路。”
张启山说完,抓着齐铁嘴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