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的速度很快,一马当先朝着人影的方向追了过去。
即使看清了对方是个老人,不怎么熟悉地形的张启山依旧跟丢了。
沈嗣和齐铁嘴缀在后面,瞧见了路上掉落的工具。
“咱们守株待兔吧,那人肯定还会回来捡他掉的工具。”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老头就回来捡那些工具。
追踪着老人,一起走到了一间屋子里。
那好像是老人的住所。
一进门,张启山就把人钳制住了。
“乖乖,满屋子的军需啊!”齐铁嘴瞠目结舌地看着屋子里面的那些枪弹。
张日山对这些比较了解,看了几眼后做出了判断。
“都是日方造的。”
“说,你哪找来这些东西!”张启山逼问着老人。
老人哆哆嗦嗦地回答,“捡、捡的。”
“从哪捡的?”
“就一处院子里面。”
威逼之下,老人带着他们去了那个院子。
隔着老远,就闻到了腐尸的味道。
沈嗣的面色有些不好,从怀里掏出了手帕和一个药瓶。
倒了点药水在手帕上捂住了口鼻。
又拿出一条手帕,倒上药水递给齐铁嘴。
“这什么东西啊?”齐铁嘴一边照做,一边问着。
“主要用蒜、姜和醋鞣制成的药水,能抵御尸臭和疫病。”沈嗣又拿了两个手帕给张启山和张日山。
“腐臭味这么重,又可能是矿山里头出来的,身上不知道带着什么,还是小心点好。”
最后手帕不够用了,沈嗣就给老人的袖子上面倒了点药水,让他捂住口鼻。
老人感激地朝他道谢。
兴许是沈嗣的善意打动了他,他万分感慨地说起尸体的来源。
“半年前矿上突然来了许多人,他们给了我一些钱,就把我轰走了。”
“直到前几天我闻到恶臭,来到院子里后,就看到死了很多人,我家里那些也是从这里捡的。”
推开院门,里头横七竖八躺了许多具已经腐烂了的尸体。
除了沈嗣外的几人都见惯了尸体,面不改色的。
只有沈嗣别过头去,胃里一阵翻涌。
但也只是感到了恶心,并不害怕。
“没事吧?”齐铁嘴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早就说了不让你来,你偏来。”
沈嗣笑了笑朝他摇摇头。
一时间看见那么多尸体反应不过来罢了。
他见过那么多病人,也有人伤口腐烂得和这些尸体一样。
站了一会儿,就适应地差不多了。
张启山朝站在一起说悄悄话的两人看了一眼。
眼神落在沈嗣的脸上。
见他眉头舒展开了,随即附身打量那些尸体。
没有了头发,身上有着奇怪的纹身,和火车上的那些尸体死状一样。
“老伯,你有见过一辆火车吗?”张启山问。
“见过,见过,就是在那时候开出去的。”
“那你知道矿洞路口怎么走吗?”
张日山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手不经意间擦过腰间,别着的枪暴露在视线中。
“只需要麻烦老人家带个路就好。”沈嗣掏出银元放在老人的手里,“这些钱就当是辛苦费。”
大棒加甜枣,老人觉得手里的银元格外烫手。
可他又割舍不下,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行,我就给你们带个路。”
作者谢谢宝子们的花花,谢谢‘多喝热水啊’宝贝的99朵鲜花,第一次见这么多的花花呢